祁嘉柔气得差点吐血,倏地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乔知语满是鼓励的眼神。
一定要解读一下的话,这个眼神的意思大概就是——
来啊!继续啊!接着怼啊!别放弃!
祁嘉柔:“……”
她深吸了两口气,挤出个扭曲的笑脸看向霍宁茵:“二伯母,你听听堂嫂说的话,这不是见不得我好吗?”
祁嘉柔心里还是有点ac数的,大伯和二伯一向视她如无物,整个祁家也就霍宁茵对她好点,这会儿被乔知语夹枪带棍的损了一通,只能向霍宁茵求助。
再说了,婆媳之间那就是天生的敌人,她就不信霍宁茵能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媳妇毫无芥蒂。
霍宁茵笑容讽刺,她是心软,但也得看是对谁。
“知语也是关心你,这要是换个不相干的人,谁会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祁嘉柔:“……”
掏心窝子?掏她的心窝子吗?!
祁嘉柔见讨不着好,今天又摆明了见不到祁湛行,也不想留在老宅受气,借口还有事就拎着包走了。
祁平疆看着祁嘉柔的背影,冷哼一声。
“简直不像话!”
祁朝和叹息道:“到底还是把心养大了,当初就不该……”
祁湛和话没说完就收了声,乔知语暗暗挑眉。
不该什么?
按理说祁嘉柔的生父是祁湛行二十多年前意外身亡的小叔,又是祁老爷子的小儿子,以祁家长辈的性格,对祁嘉柔应该更加疼爱怜惜才对。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这一众长辈看起来都对祁嘉柔十分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厌弃!
就连本该最疼孙辈的祁老爷子对祁嘉柔都是视而不见的态度。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从京市回到祁宅后,乔知语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研究院,霍宁茵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恰好柳知庭刚跟心理医生沟通完病情,乔知语挽着霍宁茵上前问道:“我外婆情况怎么样?”
“还算稳定。”柳知庭面上略带疲色,他看似无意地扫了霍宁茵一眼,见乔知语并没有遮掩的意思,才又续道,“如果您比较着急的话,明天就可以对苏茗秀女士进行催眠治疗,但……”
“怎么?”
“但是苏茗秀女士毕竟患病多年,我和心理医生的建议都是再巩固一段时间,等苏女士对医生更加信赖后再进行下一步,以防她在催眠过程中本能反抗,对精神造成伤害。”
“对精神造成伤害?”乔知语眉头一拧,“柳医生,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柳知庭苦笑一声,示意乔知语旁边说话。
乔知语深深看了他一眼,挽着霍宁茵一起跟着柳知庭走到研究院的小花园里。
“这位是……?”柳知庭没想到乔知语会带着霍宁茵一起过来,不禁怔住。
乔知语歪着脑袋想了想,挑了个合适的称呼:“我婆婆。”
柳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