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庭狠狠地扔下这句话,离开。
……
第二天。
研究院,一间高档病房内,停着两张病床,祁湛行和乔知语分别躺在上面,身上穿着研究院的专有病服。
两人的脸色都很苍白,没有血色,双眼紧闭,手上挂着针,吊瓶中的药物顺着他们的血液进入身体,稳定而缓慢。
霍宁茵坐在床边,看着他们,一会给祁湛行盖盖被子,一会摸摸乔知语的额头,脸上隐约露出焦虑的神情。
孙教授带着医生过来查看。
“怎么还不醒?”霍宁茵忙起身问道。
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半个小时她已经问了十几遍了。
而每一次医生和护士都只能耐心地回答:“再观察一下,这和他们自身的身体状况有关,身体好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醒来,身体不好一两天*没醒也是有可能的,不需要着急。”
尽管每次都这么说,霍宁茵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每隔几分钟就问一次。
孙教授查看了两个人的眼珠,又测了下体温,做了一些常规的检查,才回答霍宁茵的问题:“两个人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今天上午应该就能醒,不用担心。”
“手术结束你们就说很快会醒,这都一晚上过去了,两个人没有一个醒过来。”
霍宁茵的眼圈发青,她在这里熬夜守了一晚上,就是怕半夜两人醒了没人知道。
唐驰说他来照看,她还不同意,显然这件事换别人做她就不放心,不管对方是谁。
只有自己守着,才能心安。
结果,祁湛行和乔知语都没有清醒的迹象,她的心安也变成了心焦。
孙教授虽然有些头大, 但还是耐心地安抚道:“霍夫人,两个人都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已经是奇迹,祁湛行过敏反应极度伤身体,多睡一会很正常,乔知语的抽血量等同于大失血,也该多睡一会让身体修养啊。”
人能救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家属的这些反应都在可理解的范围之类,孙教授虽然多年不干临床了,但安抚人的能力倒是没有衰退。这都是早年在临床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和能力。
霍宁茵听孙教授这么说,心中的焦虑总算是消除一点。
她还清楚的记得昨晚得知手书成功时的心情,简直是用喜极而泣来形容都不为过,只是没想到两个人会这么久都没醒过来,让她有些害怕,生怕两个人都变成植物人。
“谢谢教授。”霍宁茵道谢。
话落,就听见一声略带沙哑的男声:“霍女士,我饿了。”
祁湛行在听孙教授说奇迹两个字的时候醒了过来,他的意识异常清醒,大脑一片清明,他并没有马上说话,也没注意孙教授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乔知语。
她还在睡觉?他记得自己救了她,怎么脸色也这么苍白?
是不是为了照顾他,太久没睡觉也没吃饭导致的?
他从床上支起自己的身体,便直接对霍宁茵提出这个要求,主要就是为了给乔知语准备好吃的,等她醒来好喂饱她。
霍宁茵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头,看见祁湛行真的醒了,激动地过去抱住了他:“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