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你的手是得了帕金森吗？”崔有吉瞪了眼对方，不爽了。
“抱歉......”女士慌忙道歉，“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我会赔偿干洗费用。”
夏如冰：“算了，没关系。”
他回到车上，挽起湿淋淋的袖口，打算回家再换衣服。
这个动作，露出了左手手腕上的名表，以及一串系着玉珠的红绳。
崔有吉坐在副驾驶上，视线却被身侧人的左臂吸引——上面竟然有一处小文身。
夏如冰几乎从不穿短袖，哪怕在家里也一样。
崔有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文身。
“B，R，I，N，Y，”崔有吉一个一个字母念出声，“什么意思？”
夏如冰：“…你是文盲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崔有吉煞有其事地点头，“是的，我是英语文盲。”
夏如冰开口：“海洋。”
崔有吉：“啥？”
夏如冰耐着性子重复：“我说这个单词，是海洋的意思。”
崔有吉像个好奇宝宝：“海洋不是ocean吗？”
夏如冰启动车子，一脸不想再和他说话的表情。
崔有吉转过头问：
“你为什么要把海洋文在身上啊？”
“你喜欢大海？”
“废话！”夏如冰没好气道：“你如果不喜欢，会把它文在身上吗？”
崔有吉心想，原来夏教授喜欢海边。
“你今天还有事吗？”他问。
夏如冰：“没。”
崔有吉：“明天早上呢？”
夏如冰：“没有。”
崔有吉：“那我们不如现在去海边。”
夏如冰愕然，“你疯了？”
“我没疯，就是突然想去嘛。”崔有吉耸了耸肩，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没有说走就走的资格吗？”
鬼使神差的，夏如冰踩下了油门。
“你导航吧。”
崔有吉惊喜：“你同意了？”
车载香薰摇晃，被空调气流吹来一阵番石榴的甜香。
“嗯。”他脸上流露出浅淡笑意，像春夜轻拂面的晚风。
“那要不先回家一趟？你的衣服......”
“到那里再买。”
......
B市最近的海边，开车哪怕上高速也要近四个小时。
夏如冰刚开出城市就后悔了。
他本来就对崔有吉身上的荷尔蒙味道很敏感，这么久共处一室，万一又湿掉裤子……
“要不，我们回去？”
崔有吉：“？？？来都来了。”
崔有吉：“你先开，开累了换我。”
夏如冰迟疑，“你没过实习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