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掌握着他专业课生杀大权的男人。
他可不能让对方因自己受伤。
头是护住了。
但手被压住,崔有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夏如冰连忙坐起来,问:“你的手......”
“没关系。”崔有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我摔的是右手。”
他是左撇子,应该不会影响到明天比赛。
“那也不行,我现在打电话叫前台送急救包过来,我会简单的外伤包扎。”夏如冰扶着他起来。
崔有吉身上衣服都湿光了。
夏如冰让他先脱了,换干净衣服。
崔有吉不太愿意。
夏如冰有些好笑,“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崔有吉吞吞吐吐:“我知道你也喜欢男人。”
看着夏如冰微愣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夏教练跟我讲的。”
其实夏砀并没有说。
只是崔有吉在赌,夏如冰和夏砀的父子关系没那么好,夏如冰不会特意去求证。
气氛有一瞬间很安静。
全身湿淋淋的两个人站在狭窄的浴室里对视。
“我觉得同性恋和男女不一样。或许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但男人之间有。”
夏如冰说到这里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除非你觉得我对你有性.吸引力?”
崔有吉:“......”
学心理的人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对方这样的一面还是让他晃了下神。
私底下的夏教授......好像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夏如冰帮他仔细包扎好伤口,涂了药。目光不经意地从角落里的行李箱掠过。
这个房间里,除了保险柜,大概就只有行李箱里能放置那些用品。
而夏如冰确信,以崔有吉的性格,绝不会把那种东西藏进保险柜。
“恢复两天应该就好了,要记得按时换药,少碰水。”夏如冰轻声嘱咐。
“嗯……”
虽然只是轻微压伤,但如果崔有吉是右手用剑明天比赛肯定会受到影响。
夏如冰走后,崔有吉顺便把浴室下水道给通了。
他看到墙上沾着的一点斑驳白痕,还以为是自己之前洗澡解决需求时没冲干净,于是拿起花洒顺手把它给冲掉。
......
与此同时。
国边境线,老挝。
一间破旧的沿河木屋内。
失踪的崔家父母正蹲在床边数钱。
两个28寸的银色铝皮行李箱里,满满当当装着大量美钞。
这点钱对于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夫妻俩而言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