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们大概也没什么机会能听到钟携说话的声音, 更别提示现实版的真人声音了。
突然之间,黎荀落觉得有点小愉快。
于是她笑着打开了门板,看着外面站着的两个人,眼神冷淡一扫,连声招呼也没打,出了门。
紧随其后的,是她隔壁的门。
钟携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连体裤, 肩膀上面还带着一个金灿灿的徽章,徽章上下连接的都有编织的彩色宽带,右侧的肩上还有些向下坠落的流苏。
整体的装扮看上去相当的酷,配上她那双画了酒红色眼影的双眼更显冷淡了不少总之,这个长相和打扮,是完全无法和那声老婆,给点纸巾给联系起来的。
黎荀落看着她出来,就是一顿。
钟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完全无视掉了身旁两个呆若木鸡的人,直接牵住了黎荀落纤细的手腕,把人给拉出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到了电梯门口。
黎荀落突然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能照出人影的电梯,上面的钟携双手插在口袋,站姿十分舒适闲散,看不清楚表情,但整体还是放松的。
黎荀落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把人给拽进了安全楼梯。
磕磕绊绊的两个人走过去,黎荀落把钟携给按在了墙上。
她今天穿的是双平底雪地靴,饶是垫了好几层的棉鞋垫,让她从出家门就有一种视野开阔的感觉,可在比她高了一些的钟携面前,还是显得有点格外的娇小。
身高上的差距让黎荀落嘟嘟唇,双手放平抵在了钟携胸前,仰着下巴问她,你不是在宣传现场?怎么突然到这了?
给你个惊喜。钟携顺了顺她的头发,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反手环住了黎荀落的腰。
黎荀落眼睛弯了弯。
她掰着指头数了数,我们分开了才不到七十二小时,中间不算视频和语音聊天的话
钟携静静的看着她,黎荀落终于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唇边漾出了一颗软软的小坑,好像也没有很久。
嗯。钟携说,是没有很久。
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交缠到了一起,互相捏着对方的手玩。
黎荀落把手松开,认认真真的举在脑袋边上,把双手全都扣了进去。
十指相扣。
黎荀落抬头,眼中像是有数不清的万千星辰。
钟携如同
中了蛊一样,轻轻低下了头。
不等她主动碰上,黎荀落就已经微微踮起脚尖,十分熟练的侧过头,和她的嘴唇交叠在了一起。
你说我口红会不会花啊。黎荀落一边亲,又不舍得松开钟携的嘴,只能用上下几颗牙齿轻轻柔柔的咬着,声音如同慢慢厮磨出的一样。
钟携眼神克制的又自持,花了再补。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黎荀落再也不管那么多,全身心的开始投入。
钟携大概也像是发泄着什么一般,克制的张开唇,嘴唇几乎发着抖,可最终也没有下多大的力气啃,而是轻柔却缱绻的细细的啃咬。
唇角、舌尖上传来轻微的疼痛,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思念和柔和。
黎荀落最终被稳到差点缺氧,如果不是钟携反身把她抵在了墙上,另一手又撑着,恐怕这会儿早就已经软下去了。
从楼梯间出来时,两人脸色皆有些红。
钟携走几步就要前倾些身体去打量黎荀落,黎荀落目视前方,脚步被自己拖得很慢。
身体里面升出的些许无法自控的麻痒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终于,黎荀落匆匆丢下了一句,我去洗把脸!
还好出门只涂了个口红,否则真是想舒舒服服的洗个脸都做不到。
看着镜子里面眼角掺杂着一大片红晕的人,黎荀落往脸上泼了几次水,还是慢慢笑出来了。
调整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面色也就差不多如常了。
只是进去之前,黎荀落才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了的问题。
她侧过头,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钟携面上淡淡的,斜靠在墙上,看着里面一群人在那读剧本,任由化妆师往她脸上上妆。
今天虽然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但是从选角开始就一直有专人在一边录花絮,带妆也能更显得郑重些。
听见黎荀落这么说,钟携侧过头看了看她,忽然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过来给你当靠山,怎么样?
你别开玩笑了。黎荀落声音软软的,忽然想到了先前她和吴朝暮那一段对话的内容。
这一刻她几乎是从内心深处升出了一个几乎觉得不可能的念头。
土豪粉丝不会真的是存在的吧?
想到这里,黎荀落狐疑的看了一眼钟携。
钟携面不改色的任由她看,要进去的时候,又回过头,当着众多摄像机和无数围观工作人员的面儿,光明正大的低头吻了她。
黎荀落眨了眨眼睛。
钟携说,别扭吗?
不别扭。黎荀落摇了摇头,不别扭,但是当着镜头还是紧张的。
然而这到底是得提前习惯,否则等到真要上了综艺,她要是扭扭捏捏的,只会更加放不开。
想到这,她还轻轻又回吻了钟携一下,说,我去师傅那边。
钟携目送着她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走了进去。
耳边自然升出不少讨论的声音,有好有坏,钟携淡淡的听着,没表示。
只是突然听到有人说她们两个很恩爱,感情特别好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
说话的人,居然是黎荀落那个大学同学。
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一个,叫什么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也没记住。
钟携这次看了她两眼,收回视线,漠然的打开房门进去。
在这耽搁了一整天,最终定下了几个配角。
《存在于你生命中的二十八年》这个本子,全程看来虽然诙谐轻松至少黎荀落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也有不少的读者反映过,这就是一把披着糖霜的砒霜,里头有毒。
明明开头轻松,中间也轻松,甚至到结尾都轻松,可不知道为什么,字里行间之中,就是能让人跟着一起觉得心酸,一起哭出来。
对此,黎荀落表示她绝对不背锅,这件事情跟她绝对毫无关系。
明明她写的时候觉得甜腻的不得了,也有读者一路嗷嗷嗷着表示甜的。
她进了休息室,里面没人,只有钟携一个。
她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钟老师你又有特权啊,一个人的大办公室。
吴朝暮都还没这个待遇,跟一群小年轻的挤在一个屋里读剧本,后来被烟味熏得受不了,一个人出去遛弯儿去了。
虽然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但是更多的时候,烟这玩意儿,对于编剧组那边的人来说,完全就是一个解压和制造氛围用的东西。
只有在烟雾缭绕之中,才能觉得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让一切变得虚幻更有意境。
钟携抬起头,黎荀落这才发现她的眼眶居然有点红。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长这么大,她都没见过几次钟携这样子过。
怎么了啊?黎荀落赶忙反手关上门,整个人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