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她隐隐感到某种强烈的不安。
「好了,别抱着了,接下来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得节省些体力」祖万通道。
高煌和仇胜走了过去,从她怀中夺走了宓寒影,他们拖来一张桌子,让她跪在上面,和楚南嘉面对着面互相都能看到对方。
祖万通走到楚南嘉面前道:「我也不故弄玄虚,接下来我不会问你任何机密之事,也不会让出卖同伴背弃信念,但我们总得好好说话,否则光是我一个人说,你不理不睬,那也太无趣了」祖万通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接下来你必须得按我说的去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且得干得出色漂亮,至少得尽力,否则不仅她得死,那些和你们一起来的妓女也得死,不要问为什么,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一定要问,那只能说你连累了她们,谁让你假扮成妓女混在她们当中,你听明白了吗?」楚南嘉懂了他的意思,被俘的凤战士除了会遭到凌辱酷刑外,魔教之人有时会用她们的同伴甚至无辜之人进行胁迫,命令她们做出种种淫荡的行为。
魔教真正的强者不太喜欢用这种方法,或许觉得有失身份,或许是感觉这样不太真实,一般到了四魔这个级别,就很少有人会这么去做。
所以楚南嘉做好了被强暴的准备,但没想到身为四魔之一的祖万通竟无耻到这个程度,上来就挑明了胁迫,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正当楚南嘉还在思考时,祖万通见她没有立刻回答,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以为我说着玩的,告诉你,我祖万通言出必行」说着转身向宓寒影走去,边走边从腰间拿出一把寒
光闪闪的匕首。
「住手!」楚南嘉见状大声喊道,她想冲过去,但高煌按住她肩膀,让她寸步难行。
看到站在宓寒影面前的祖万通举起尖刀,楚南嘉挣扎着叫道:「我答应,我答应你!」祖万通像是没听到一般,匕首直刺而下,锋利的刀尖掠过宓寒影的鼻梁,擦过她的乳头,「噗呲」一声扎进了大腿,这一刀刺得极深,有近十公分的刀刃刺进腿里。
「你干什么!我已答应了,你没听到吗?你却还要去刺伤她!」楚南嘉愤怒地吼道。
「我不是没有杀她,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希望你能冷静下来,这算是今天第一个命令,应该不难吧」祖万道。
楚南嘉不再挣扎,她连续着深呼吸,终于将翻腾如潮的情绪强压了下去。
这一刀,楚南嘉从祖万通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如果自己不服从他的命令,宓寒影最终会不会被杀死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祖万通一定会给她造成不可逆的严重伤害。
「你应该还是处女,对吧」祖万通问道。
这个问题无疑戳到楚南嘉的痛处,但她还是很快地答道:「是的」「没和男人接过吻吧,应该都还没有男人看到过你身子吧」祖万通又问道。
「是的」楚南嘉回答时脸上闪过一丝酡红。
虽都是在意料之中,但听到她亲口承认,祖万通还是感到莫名的兴奋。
「能不能先给她包扎伤口」楚南嘉道。
祖万通下手时有意避开了动脉,暂时倒无性命之忧,但仍急需治疗。
虽然匕首插在腿里,鲜血从创口处流了出来,但跪在台上的宓寒影依然将腰挺得笔直。
在匕首刚刺入时她痛呼过,之后为不让楚南嘉担心,硬是忍着剧痛一直都没再吭声。
祖万通笑道:「没问题,只要你肯听话,什么都好说。
仇胜,你去拿点止血药和绷带过来,多拿一点。
对了,再去拿个录音机,磁带也顺便带些好了」仇胜走后,祖万通轻轻弹了弹留在腿外的半截刀刃道:「先不拨吧,这样出血少一点。
知道我让仇胜去拿录音机什么用吗?」
楚南嘉隐隐猜到他想干什么,但却还是道:「不知道」「你今天不是假扮成妓女混进来的,做戏得做全套,你们凤战士多才多艺,唱歌跳舞样样精通,我很想看看你的表演」祖万通道。
楚南嘉猜得没错,祖万通也算是高手,但其卑鄙无耻已无任何下限,看着眼前那丑恶的嘴脸,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会跳舞吗?」祖万通道,说话时他用指尖轻抚刀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在看到对方将匕首插进宓寒影身体时,楚南嘉便已有了决定,只要不触及信念的底线,自己会去满足他变态无理的要求,即便再痛苦、再屈辱,也要保护宓寒影不再受伤害。
此时此刻,她还并不清楚这个决定有多么沉重,想保护同伴有多么困难。
对于祖万通的这个问题,楚南嘉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说不会,在没成年前自己还真学过,为应付今后可能遇到的各种状况,凤战士在年少时都学过一些才艺;但要说会,这十多年来自己几乎没什么跳过舞,这能算会吗?最后楚南嘉道:「不太会,只会一点点」「你太谦虚了,那么唱歌呢?」祖万通又问道。
楚南嘉是他最仇恨的凤战士,因为仇恨,他按捺住身体里的欲火,试图用如凌迟、如文火烹煮的手段给她带来更强烈、持久的痛苦。
在他的认知中,对于凤战士,给她们造成的心灵痛苦效果要强于肉体。
对于她来说,第一道关是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那时的羞耻感是最强烈的;第二道关是破处之时,心灵的痛苦是最大的。
之后无论再用什么手段,效果都会差很多。
所以祖万通没急着去脱她的衣服,更没有急着去破处。
更何况除了仇恨,她真也可算天下无双的绝色尤物,这样的女人需要慢慢赏玩才行。
「也就会一点点」楚南嘉道。
「那先唱一首来听听,没有音乐,就清唱好了」祖万通道。
楚南嘉愣了愣,相比跳舞,唱歌更在好些。
她性格开朗,偶有闲暇喜欢听听音乐随便哼上几句。
凤战士记忆力过人,一首歌听过几遍便能记住旋律歌词。
但唱什么呢?在这里唱歌更让她感到无比的耻辱与屈辱。
犹豫了片刻才道:「你要听什么歌?」祖万通笑道:「就说你太谦虚了吧,可以随便点歌,还说只会一点点。
我想想,华夏现在都流行什么歌呢?邓丽君的《小城故事》会唱吗?」这是一首在华夏传唱度极高的歌,楚南嘉点了点头道:「会」「唱来听听」祖万通拖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作为神凤中的佼佼者,楚南嘉有着泰山崩
于前而不改色的冷静沉稳,既然有了决定,哪怕再羞耻、再屈辱,也要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娇艳的红唇轻启,美妙婉转的歌声在幽暗阴森的牢房里响了起来。
虽不如专业歌手,但楚南嘉唱得还真不错。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唱的是美丽的江南小城,是人生境界的真善美,但此刻楚南嘉身处的却是无间地狱,眼前尽是毒蛇、豺狼,而赤身裸体被紧紧束缚、身上插着利刃的宓寒影更是将什么叫做凶恶、残忍演绎得淋漓尽致。
正当高煌听得如痴如醉时,祖万通打断了她的歌声道:「唱得不错,但这歌不适合你,让宓寒影这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唱才会有那味道。
你得唱旋律更快些的,比如和军队有关的。
我想想,什么歌比较适合你」祖万通虽是华族血统,但在华夏呆的时间并不多,平时也不太关心流行歌曲,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道:「要不唱《万里长城永不到》,不行,这首歌女的唱不行。
高煌,你想想有什么什么好歌」高煌一样对华夏流行歌曲没太多了解,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道的也不多,军队的歌,最好还是女人唱的。
我记得有首歌叫《军港之夜》,会唱吗?」这也是一首在华夏几乎家喻户晓的歌,楚南嘉道:「会」「那就这首吧」祖万通道。
跪在台上的宓寒影看到楚南嘉为了自己甘愿受到敌人的戏耍,她「唔唔」叫着想去阻止,但很快便从楚南嘉坚定的眼神中感受她的决心。
如果此时两人位置互换,自己会唱吗?毫无疑问,自己也会唱的。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听到她的歌声,明明那么动听,但心里就如塞满黄莲般无比苦涩。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又听到了楚南嘉悦耳的声音,宓寒影莫名想起刚才被她抱在怀中的情景,虽然心中满是苦涩、不甘与担忧,但在那一刻,她却感到不再孤独,更像是有了依靠一般。
歌声虽然动听,但又没等她唱完,祖万通再次打断了她,道:「这首歌虽然讲的是军人,但一样不行。
高煌,你难道没觉得她英气逼人,似有大将风度,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像穆桂英这样的女中豪杰,这么软绵绵的歌根本不适合她的」高煌觉得她唱得很好,但祖万通既然这么说,他也只有连声附和。
祖万通想了一阵道:「有首歌好像刚出来的,我也只听过一次,这歌极有豪迈之气,而且非常应景,那歌叫什么呢?我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叫《血染的风彩》,说的就是华夏与安南战争的,会唱吗?」这首歌的确刚开始在华夏流传,但迅速被很多人喜欢,楚南嘉刚好听过也会唱,但让她在安南军队的牢房里去唱这首歌,比唱前两首要难受很多。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决定不去隐瞒,道:「会」「那就这首了」祖万通。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楚南嘉一开口,顿时深深吸引了祖万通和高煌,果然这样音调较高、旋律较快、更慷慨激昂的歌才真正适合她唱。
而在唱这首歌时,楚南嘉投入了更多的情感,她和宓寒影就像那位名叫许亮的演唱者一样,为了两国和平出生入死,他最后活着回到华夏,但她们却还在这异国他乡身陷囹圄。
即将面对残酷的命运,如果真的牺牲在这里,她相信自己也会如那名战士一样,心中永远无怨无悔。
唱到一半时,仇胜拿着绷带、录音机走了进来,顿时他也被楚南嘉的歌声吸引住了,呆呆地立在原地,魂魄都像被勾走一般。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楚南嘉唱完最后一句后歌声戛然而止,众人感到余音绕梁,美妙的歌声似仍在耳边回响。
鸦雀无声中,祖万通叫一声「好!」第一个鼓起掌来,随后高煌、仇胜也一起鼓掌叫好。
「歌虽好,却是华夏用来政治宣传、蒙蔽人民的工具,生命是最宝贵的,人都死了,还让别人不要为他悲哀,这毫无道理。
即便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华夏毕竟是大国,始终会占据着上风,为了一封李亚的遗书,为了这毫无相干的安南,你们两个凤的精英都失去了自由,都将面对残酷的命运,值得吗?」祖万通毕竟是魔教的高层,如此美色在前,他仍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那封遗书对安南政局走向极为重要,他将目光转向宓寒影道:「只要你愿意说出遗书的下落,我保证你们可以立刻离开这里。
虽然我知道这话你是听不进去的,但还是想再劝劝你」戴着口枷的宓寒影「呜呜」地吼了两声,虽然含
煳不清,但众人都听明白她说的应是「做梦」两字。
祖万通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屈服,便不是凤战士了,他转过头道:「仇胜,你愣着干什么,去给她包扎呀」听到他的话,仇胜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将录音机放下后,拿着药和绷带走到宓寒影身旁。
看到仇胜拨出匕首,将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楚南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利刃虽插在宓寒影身上,却比扎进自己身体还要痛。
「正气凛然的东西演完了,该来点香艳刺激的吧,今天你是伪装成妓女进来的,想想怎么用你的美色去勾引男人」祖万通道。
在立志守护世人之时,楚南嘉就决定放弃世俗的情爱,她今年已三十岁了,身边虽有过不少追求者,但她从不假以颜色。
祖万通提这样的要求是迟早的事,之后还会有更变态、更无耻的要求,但要她去勾引男人,楚南嘉还是感到不知所措。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压根不知怎么勾引男人,我来教教你吧。
仇胜,你拿来磁带里有周旋的歌吧」祖万通道。
「有的」还在给宓寒影包扎的仇胜回答道。
「《夜上海》,很有名的歌,会唱吗?」祖万通问道。
「听过,没唱过,歌词不太记得清楚了」楚南嘉道。
「没事,磁带里应该有歌词,高煌,你去放歌,顺便把歌词给她看一下」祖万通道。
直到此时,楚南嘉的应对还非常沉稳,但祖万通了解女人,更了解凤战士,看似这样的要求并不太过份,但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无疑会时刻感受着强烈的屈辱。
高煌将一张小卡片交给了她,上面有《夜上海》的歌词,楚南嘉看了几眼已将歌词记了下来。
欢快中带着一丝菲靡的音乐想了起来,楚南嘉定了定神后唱了起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这首常用于声色场所的歌肯定不符合楚南嘉的气质,唱得也远没刚才《血染的风采》好,但那些似恶狼般环伺在她左右的男人谁会真想听她唱歌。
祖万通站了起来,充满色欲的眼神如火般炽热,他走到对方的身旁,近距离地欣赏着那深不见底的乳沟,脸越凑越近,脑袋都快贴到巍巍高耸的胸脯上。
祖万通极想将那丰盈的乳房立刻从衣服里扒拉出来,像搓面团般肆意地揉捏一番,但最后还是按捺下了这个冲动。
祖万通慢悠悠地转到她身后,碌山之爪终于向她伸了过去。
如胡萝卜般粗壮的手指搭在楚南嘉的腰间,在那一瞬间,歌声出现了一丝颤声,站得笔直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战栗,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先不说表情问题,唱这歌时,身体哪能像士兵站岗,要以腰为中轴扭起来。
扭总会吧,肩膀要动,屁股也跟着要动,还有腿,你现在这腿就像插在地里的木桩,不要说扭,好像连弯一下都很难」祖万通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说道。
虽然刚才已有过身体接触,但这一次完全以享受肉欲带来的快乐为目的,隔着薄薄的衣衫,不仅更清晰地感受到她腰的纤细,甚至都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光滑。
在他的控制下,楚南嘉的腰开始左右摇晃,虽然肩膀、臀部也跟一起动了起来,但这扭动无比僵硬,怎么看都觉得很不自然,就如提线的木偶一般,而当祖万通手掌不用力时,身体的扭动便也跟着停了起来。
祖万通叹了一口气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完全是在敷衍,既然答应了便要拚尽全力去做,这难道不是你们凤战士对事物态度吗?」说着,祖万通举起手掌做了一个斩击的动作,仇胜心领神会,他拿起刚从宓寒影腿上拨出的匕首又向她猛扎了下去。
歌声骤然停止,在楚南嘉的惊呼声中,锋利的匕首插在了她另一条腿上。
「住手!」楚南嘉下意识向前冲过去,但祖万通的手掌似钢爪般钳住了她的腰。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楚南嘉扭头愤怒地质问道。
祖万通淡淡地道:「你问问自己,刚才尽力去做了没有?」楚南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刚才自己的确没有尽力,但她没想到,祖万通竟没有预兆地让仇胜用刀去刺宓冷影。
情绪激动的她急促喘息着,过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道:「给她止血治伤,我会尽力的」「好!仇胜,止血打绷带。
你重新唱吧」祖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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