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突然被一阵脚步打破,由远及近,是那男人的声音。
有个船员是第一次出海,他还很年轻,亲眼目睹一场屠戮之后精神已经近乎崩溃。
门被打开的瞬间他朝门口射了一枪,子弹将金属墙面打出一个凹洞,外面并没那男人的身影。
“当!——”
电闸落了下来,整个船长室陷入一片漆黑,走廊那头的光线压着黑影逼近,等船员们反应过来时,那男孩手中的枪已经落进程焕手里。
枪在掌中灵活转动,“不想死就别动。”
“嗒。”
打火机照亮男人立挺冷峻的脸,火苗在瞳孔里跳动,他目光落在医疗箱上,船长慢慢凑过去,将医疗箱推给他。
“老头儿。”
程焕点了点船长的肩膀,“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你们就会活着。”
男人抱着医疗箱离开,几个船员关上门平复心情,未几一个人说:“他不可能不睡觉,等他睡觉了我们就去——”
“不许去。”船长打断了他,“照他说的做。”
叶微漾发起了低烧,程焕给她喂了药,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生病,费力将陈年的片段凑起,用凉毛巾贴在了叶微漾头上。
再盖上被子,别的他再不会做什么了。
女人微微泛着粉红的皮肤像初熟的蜜桃,窗子开在她身侧,夜光刚好照亮她脸上一层绒毛。男人喉咙发痒,吞动喉结的频率越来越快,握住她的肩膀情不自禁吻上去。
她少有不瞪着自己的时候,回想叶微漾炸毛的脸蛋,程焕挑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静静端详一会儿,他无意回过头才从玻璃的倒影看清自己。
随后那笑容冻结在唇角,他有些慌乱地远离了她,努力将出现裂缝的围墙重新搭盖。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已经岌岌可危的地基总是摇晃,将他好不容易添上的砖又抖落下来。
“呵......”
男人手指插进头发里,睡梦中的叶微漾探出舌头舔了下嘴唇。
真是睡着觉也要勾人。他放弃了,任由那阻墙悄悄开裂,用舌尖勾画她嘴唇的形状,将干燥的唇瓣重新滋润的水光充盈。
女人本能渴求甘霖,她忽然仰头含住了男人的舌头,他一怔,松开女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