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装修时,顾戎装逼,在每个大佬工作间都摆了个华丽的钟。
也不晓得送钟图个什么。
这时,钟的秒针没眼力价儿地“哒哒”直响,像是在嘲笑祁临的窘迫。
顾戎一定是个孤儿!
叶拙寒眉峰半抬,“嗯?”
来了!这总裁标志性的“嗯?”
祁临悬着的手都快僵了,“你……”
叶拙寒不按理出牌,“你擦啊。”
祁临几乎和他同时出声,“你居然不拒绝?”
闻言,叶拙寒眉眼舒展,“你主动提出为我擦衣服,却希望我拒绝?”
祁临八辈子没这么囧过了,正想说点什么,给自己挽个尊,又听叶拙寒笑道:“嘴巴诚实,身体却不诚实。”
祁临五雷轰顶,满手的抽纸拍在叶拙寒西装上,“我擦!我擦!我给你擦给够!”
短短半分钟,精工细作的手工西装上,白色的餐巾纸被蹂躏成细末,细末越来越多,铺满一整个衣角。
祁临福至心灵地体会到神经病去超市捏方便面的快感——将一个好端端的玩意儿搞得乱七八糟,似乎是挺能减压的。
就是“搞得乱七八糟”这话有点不对劲。
祁临悄悄抬起头,和叶拙寒看了个对眼。
叶拙寒似乎并不在意西装被毁,掸了下衣角,“谢谢。”
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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