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间明亮的光落在叶拙寒眼中,顷刻间消逝在那片浓郁的墨黑里。
在听到“十七八”时,叶拙寒神情收束,微蹙的眉间隐有一丝戾气,整个人像是笼罩进了一层冰,显得恹恹。
但祁临看不见,手握着笔,眼盯着画稿,在好端端的机车龙脸上暴躁地点了一片麻子,念念有词:“我在国外时别说你这么高的,就是来十个比你还高的,我也照打不误!”
叶拙寒声音很沉,“是吗?”
“那可不?”祁临看着那一脸麻子的丑龙,乐了,“也就是年纪大了,脾气变好了。但俗话不是说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叶总,我真诚地劝你,不要动不动就惹我。真把我激怒了,我发起火来……”
祁临说到了兴头上,又把工学椅给转了回来。
然而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那可是……又疯……又……野。”祁临坚持把后半句说完,愣了几秒,“啧,这就溜了?”
有了鱼片粥打底,加上叶拙寒亲身上阵送来的一波灵力,呸,灵感,祁临画到凌晨4点,还意犹未尽。
但身为创作者,祁临深知一个道理——不管打了多少鸡血,也绝对不能榨干自己,得留点儿余地,否则爆发完这一波,之后可能就江郎才尽。
他保存好电脑里的画稿,又整理好纸质画稿,伸了个懒腰,打算躺沙发上眯一会儿。
但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叶拙寒。
以及叶拙寒那一句“你是我的儿”。
魔性得让人睡不着。
祁临:“……”
国家发来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生气呢?
我是你的儿,你还和我结婚,难道想拍一部《豪门绝赞の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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