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为可以回到“出走”感到高兴,此时却似乎有些不舍。
半个月竟然过得这么快?
余光里,书架安静地立着,笔直的线条上滑过光影。
不舍一定是因为太喜欢这个书架。
他还没来得及往书架上放他爱读的书呢!
也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叶拙寒也往书架的方向看去。
“你只打算在上面放书吗?”
架,却也等于一堵设计巧妙的薄墙,那么大一屏,上到最高处甚至需要楼梯,网格大小不一,数量众多,不是非得只放书。
祁临想了想,明白过来,“我没有那么多书,你的东西当然也可以放进去。”
豪门总裁,附庸风雅,不都喜欢什么玉石古物?
顾戎为了装逼,办公室就摆了好些玉雕,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真的假的。
叶拙寒摇头,“我是说你。”
祁临说:“我只有书。”
石头是你们阔少才玩得起的。
“家里的书房有一柜子塑料小人,好像已经挤不下了。”叶拙寒说:“你的工作间也有很多。”
祁临一惊。
那都是他拆的盲盒!
现在他对于自己是个非洲人这件事已经坦然地接受了,但前几年他笃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拆不到隐藏款就一直拆,拆出几十个同款是家常便饭。它们全被他收起来,以至于家里盲盒成灾。叶拙寒搬家的第一天,行李大部分挤在书房里,他的非洲人屈辱史被叶拙寒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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