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羚峥说:“他最严重时是念高中的时候,那时他已经不愿意和我们接触了,独自住在外面。医生建议要么出国,要么培养一个兴趣爱好。”
祁临想起那些十年前的画册,“他开始学画画?”
叶羚峥:“他告诉过你?”
祁临摇头,“我猜的。”
叶羚峥笑道,“对,他开始学画画。艺术果然能够治愈人心,他学到成年,渐渐能够和我们正常交流。”
叶羚峥有些自责,“那几年我忙事业,陪他的时间很少。他出国留学、进入公司,眨眼的工夫,成就就远在我和老大之上了。”
祁临无言。
叶羚峥又笑起来,“拙寒现在不再封闭自己,但性格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都习惯他那张冰山脸了,连老爷子都得让他三分。他如果给你气受,你……你就讹他一笔钱吧。反正他有的是钱。”
祁临:“……”
他虽然给我气受了,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气。
忽然,叶羚峥将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祁临定睛一看,是车钥匙。
叶羚峥说:“外面那辆法拉利,送你。”
祁临一脸懵逼。
“新车,直接给你开过来了。”叶羚峥笑道:“拙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
不是,这几个意思?
祁临万万没想到那骚红色的跑车是给自己的礼物。
叶羚峥又说:“他不理你,待你不周,你就告诉我。”
祁临尴尬道:“成年人不兴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