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像叶羚峥一样善于与人相交,接触过各式各样的人,现在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猜到祁临的心事?
“小龙哥。”祁临被看得越发不自在,赶紧打破这各怀心思的沉默,“你不是要讲题吗?”
“嗯。”叶拙寒这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草稿纸上,“这题……”
午后的老图书馆静得像是上个世纪的投影。叶拙寒低声说,祁临安静听,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可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三心二意。
叶拙寒讲错了一个步骤,最后得出来的答案和第一次演算时不一样,检查了三遍才发现。
祁临听得晕晕乎乎,不住地点头,即便答案错了,仍是附和着点头。
他没有发现叶拙寒的异样,所幸叶拙寒也因为走神而没有发现他这错误的点头。
题讲完了,花去比正常情况多两倍的时间。
叶拙寒问:“听懂了吗?”
这一声低极了,像钩子一般钻进祁临耳朵。
祁临腹部不自觉地一收,某种不可言说的悸动像上钩的鱼,被牵出水面,在阳光下甩出星星点点的金屑。
“听懂了。”祁临倒也不算撒谎,题他确实听懂了,照着步骤能解,但若是叶拙寒想考他,给他出一道相似的,他一定解不出来。
周围静止了几分钟,就在祁临以为叶拙寒要给他出题时,叶拙寒放下了笔,“这是最后一道吧?”
“嗯?”祁临看了看卷子,“对,是最后一道。”
“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叶拙寒站起来,“去上么?”
暑假的课因为课时长,所以安排不像之前那样紧凑,有时下午是自由练习时间,老师不讲课,学生可以在教室画画,也可以随便在校园里找个地方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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