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来河边,和同学去“空城”,祁临选了后者。
叶拙寒史无前例地感到心脏那一块儿有些空。
他抬起手,在那里轻轻按了按,又加重力气,但不管是轻还是重,都没有办法将空掉的地方填满。
他的一切情绪感知都是从祁临那里获得的,以至于他连这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什么都无法确定。
祁临今天用发胶抓了头发,却没有和他来河边散步。
祁临有很多同学,他却只有一个祁临。
他不够有趣,祁临没有选择他。
在“空城”的狂欢持续到凌晨,祁临喝了几杯低度果酒,却感到心里仍旧堵着,完全没有得到释放。
这天之后,两人各怀心思,默契地没有再联系。
叶羚峥送叶拙寒去心理诊疗所,医生很惊讶,“拙寒已有情绪起伏,虽然不都是积极的,却意味着他正在跟社会建立联系。”
叶羚峥欣喜若狂,再次提出共进午餐。
叶拙寒总是拒绝,这次却同意了。
“最近在忙什么?”叶羚峥问。
“竞赛。”叶拙寒说。
“你以前不是参加过吗?”叶羚峥记得,自家弟弟在数学上极有天赋,早就拿过第一。
叶拙寒说:“上次是数学。”
叶羚峥噎了下,仿佛受到降维打击,“这次不是数学?”
“物理。”
“……”
论弟弟太聪明了,哥哥怎么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