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向她吐舌,觉得母亲小题大做,萧逸才没那么下流呢,平时课堂上更是目不斜视,没有一秒钟偷瞄过她若非这门亲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锦荣都怀疑这是桩政治联姻。
薛氏哂道:凭他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就不信这个年岁的男子有不好女色的。
锦荣一听这话大有缘故,立马来了吃瓜精神,爹爹以前也这么血气方刚么?
薛氏老脸微热,啐道:上你的学去罢,别叫人等急了。
顾锦荣这才乐呵呵地离开。
薛氏想了想,到底还是找了个由头将顾湘湘先送到陈家去玩她刚从以前的手帕交那里得了个偏方,说是有助孕之效,趁震霆今日休沐,刚好可以试一试。
虽说这档子事晚上也使得,可将军府就那么点地方,传到女儿房里就太难为情了。
薛氏脸上赤色更深,如同云蒸霞蔚,其实她方才的确有感而发,震霆何止年少的时候血气方刚,如今怕是老当益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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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荣告诉萧逸,及笄礼的日子已定下了,相关人员也都打点妥当,只待等会儿向裴先生提前请个假就好。
萧逸望着她头上罕见的花苞头,浓密如织的乌发被彩带扎成一束,圆嘟嘟地盘在头顶,周遭又加了许多粉色夹子点缀,恰如池塘里新绽开的荷苞一般。
他强忍住用手触碰的冲动,只道:我也顺便告个假吧。
顾锦荣忙道:别,你好不容易跟陛下关系缓和了些,正该发奋进学才是,怎能为这么点小事耽误功课?叫陛下听见,还当我撺掇的呢。
萧逸心道跟你有关的哪有小事,无奈不忍锦荣为难,只得罢了。
一颗心却是瘙痒难挠。
两人闲话时,裴先生进来了。仪容整肃,那把稀稀拉拉的胡子中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仿佛遇到什么喜事。
顾锦荣听说他家乡妻子年逾四十,居然老蚌生珠,无怪乎裴先生高兴得胡子都飘起来了。
一码归一码,裴先生可没耽误本职,因着萧逸进步非凡,从年初起裴先生就换成了跟其他皇子一样的课本,至于顾锦荣囫囵吞枣听得似懂非懂,裴先生专程为她准备了一套简易些的教材,用在课余时间为她讲解。
顾锦荣很想说其实不必如此费事,她来宫里就是打酱油的,无奈裴先生每每见她都觉恨铁不成钢,立意要发掘她的聪明才智,顾锦荣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