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顾锦荣心知她被自己今日诗才倾倒确切地说是被易安居士的诗才倾倒,无奈她没法凭空将易安居士变出来,只能冒领这虚名。
心里感到万分惭愧。
等死对头离开,顾湘湘才气鼓鼓地上前道:你们方才说什么呢?靠得那样近。
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太过分了!
顾锦荣莞尔,作诗呢,怎么,你也想参与?
呃,那算了吧。顾湘湘摸摸鼻子,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本东西来,有人叫我给你的。
顾锦荣接过,却是一摞订得整整齐齐的字帖,与她平时用的不同,上头的字整齐而放大,间距也更宽绰,虽然略失美感,但,用来模仿却再好不过了顾锦荣正嫌市面上售卖的字帖密密麻麻,看得人眼睛疼。
她欣喜不已,自然辨得出是萧逸特意为她做的,你今日进宫去了?
顾湘湘撇撇嘴,她不过跟着公主娘去慈庆殿看望外祖母,哪知萧逸却巴巴地叫她当搬运工,这人自己没长脚吗?
顾锦荣笑道:先前在王家村你不是很喜欢他么,如今成了正经亲戚,怎么反而变冷淡了?
顾湘湘一本认真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能抢你的心上人呢?
真是人小鬼大,顾锦荣往地上啐了口,红着脸道:胡说八道!别学了个词就乱用。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都看在眼里呢。顾湘湘哼哼唧唧地想。
不过来都来了,她当然不愿只做一回传书的信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总得给她点报酬吧?
顾锦荣只好又带着她回了陈家。
这回陈家姊妹倒是没像上回拒人于千里之外,刚赚了五百两银子,乐得慷慨大度。
不过余下的那一千两估计很难收入囊中了,齐思佳的父亲官阶低,轻轻一吓便将赌银拱手奉上,虞家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刑部杀人如草,又有什么可畏惧?
若真个请她们到家里坐,反而不知该怎么办,陈丹姝想到此处,都有点头皮发麻。
顾锦荣遗憾叹道:可惜了,多好的机会。
这样大只肥羊,不能痛宰一笔,简直苍天无眼。
顾湘湘正津津有味啃着大虾,听到此处却抬头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借你们两个昆仑奴,只管上门吆喝去,我就不信虞家敢对你们对手。
顾锦荣眼睛倏然亮起,对呀,她怎么忘了这茬?常人怕被官府追究,京城的法律却管不了北狄人身上,顾湘湘所说的昆仑奴她也见过,个个身长九尺,眼若铜铃,声似洪钟,往那一站就跟罗刹鬼似的,只怕虞妙人还来不及跟她爹求救就得吓得尿裤子。
这个主意好,恶人还得恶人磨。顾锦荣对顾湘湘立刻亲切起来,亲手给她剥了两只沾满红油的大虾,慢点吃,别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