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薛氏婉转道:怕是不太方便臣妇怕锦荣愚顽,惹是生非。
皇太后道:宫里规矩谨言,何来惹是生非之说?何况有哀家盯着,薛夫人尽管放心便是,至于令千金的学业,哀家将话撂在这里,不但不要她的束脩,还额外送一份女官的俸禄给她,将来她要出阁嫁人,不是也光彩许多么?
薛氏听得意动,得皇太后这般抬举,的确能给婚事增添不少筹码到时候,也无人敢耻笑锦荣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了。
至于顾锦荣自个么,更是无可无不可,反正只是装装样子,还能趁机捞一笔外快,这样轻省的活计谁不甘愿呢?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点心,顾锦荣更是蠢蠢欲动起来,到时候她名正言顺地出入,这些东西也少不了她一份罢?
母女俩的态度同时软和下来。
皇太后心情大悦,当时便说定了,皇帝不为孩子操心,她老婆子膝下可就这么几个孤零零的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如何得担起责任来。
议定了三日后来当差,皇太后方叫人好生送薛氏母女回去,临走还细问了顾锦荣的腰身尺码,似乎要订做几套合适的衣裳。
顾锦荣听完更高兴了,看样子她真的找了个肥缺啊。
直到出宫以后,发觉薛氏审慎地盯着自己,顾锦荣方从飘飘然中陡然清醒,假装乖巧地道:娘,您怎这样看着我?
薛氏凉凉道:你很为见到三殿下高兴么?
要说薛氏心里始终绷着那根弦,之前是觉得王七郎根底单薄,不足以托付终身;如今王七郎摇身一变成了皇子萧逸,薛氏的忧虑不减反增,她对政治虽不敏悟,可也知晓这层身份意味着多少麻烦,凭心而言,自然不愿女儿卷入宫廷斗争的漩涡中去。
顾锦荣本来没往那处想,但是薛氏这样神经紧张跟防贼似的,叫她也有些疑疑惑惑起来,难道她的确对萧逸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只自己不曾发觉。
那可太奇怪了,一个人坠入爱河,自己会不知道?
顾锦荣默默吐槽了一番,但是金钱至上的理念当然不会放弃这笔生意。
娘,您若不喜欢,我推掉就是了。顾锦荣挽着母亲胳臂,以退为进。
薛氏轻哼一声,太后她老人家都发话了,哪里还推得掉?
她只怕女儿被那三皇子的皮相迷惑,做出不才之事来,贻误终身。
顾锦荣拍着胸脯保证,语气真诚,娘,您看我像是容易上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