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又抱着文件站在了齐聿的办公室外,这次的东西是周秘书送过来的,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有没有声音,才敲敲门。
“进。”
她推门进去,迎面看到齐聿弯腰将睡在了沙发上的齐舒瑶抱了起来放在,回头看她。
“……哦哦那个齐书记,这是周秘书刚刚送回来的文件,说马上拿给你。”
齐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轻轻的颠了颠她的身体,转头看向小助理,菿璉載渞蕟䒽站閱讀丆迷潞:ρ𝔬гпρ𝓪8.C𝔬м
“好,先放那吧。”
门又关上了,齐聿将被打湿的一面领口从齐舒瑶压着的身下翻了出来,抱着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着。
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条腿自然的下垂,都这么大了还是够不到地面,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上身又紧紧的贴着自己,脸颊贴在胸前,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了一起。
太阳终于在下午爬了出来,透过窗子洒进来,时光摇摇晃晃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这样贴在他的怀里,举起手里的半个小饼干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自己偷着咯咯咯的笑。
时光转啊转,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齐聿翻开了周成送来的东西,杨朗将军文化公园艺术馆的最后审批,只要这张薄薄的纸再次从他办公室里出去,衡海新区,杨家,又被续了一股命。
他将倒卖文物的文件,季水晗枪手的文件,裴于州墓碑的照片放在了一起,想了想又把《世界上所有的小狗都拉着手》这本漫画也压了上去。
可能他们都错了,杨家表面上还是杨家,但内里,到底是什么,已经不好说了。
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杨天,似乎没有被所有人注意到。
齐舒瑶这两年尤其不喜欢开学,为什么每次都是赶在她开学的时候有大事发生。
杨朗将军墓文化馆照常开业,来往游客红红火火,还搞起了直播,镜头正对着给老将军新修的墓碑拍,老将军在民间也有些威望,好多人拜他老人家,求事业求学业。
她靠在教室的墙壁上偷偷看直播,面无表情。
秦酌寒在一旁瞄到了她的屏幕,随口接了一句,
“喜欢那?”
“嗯……没有,只是不理解。”
“都是生意而已,赚钱嘛,谁在乎祖宗,小水的新画册又买爆了吧。”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十分新奇了,齐舒瑶摘下耳机,一脸坏笑的凑过去。
“我说秦少爷,您这是开窍了?”
秦酌寒也反过来看着她,满脸坏笑,
“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我是不喜欢钱的人。”
“可能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吧。”
齐舒瑶靠回到了墙上,秦酌寒也抬起了头,靠在了靠背上。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钱可能比命都重要,私人医院要比公立医院的费用高出很多,主打的就是服务和技术,我爸从世界各地挖来过好多好多厉害的教授,也就又源源不断的人寻着他们的技术找过来,有达官贵人们想要付双倍叁倍的费用,让所有医护人员服务他一个,有凑齐了全部身价的穷人跪在专家面前哭着求他们救救他的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标上了价钱,从食堂的饭菜,到手术台上的生命,病房里可以住着不知道姓名却花了大价钱的植物人,出门却和凑不齐钱的病人家属说没床位了。”
他微微仰起头,手指在校服裤子上轻轻敲着,他和从前很不一样,可其实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你以后也会做医生吗?”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上课铃响了,齐舒瑶摆正身子,把扣着的手机翻了过来,没有声音,不知道文化馆里发生了什么,镜头前突然一个游客也没有了,镜头正对着杨朗将军的石像,像上明明没有眼珠,可她就是觉得里面有人在看着她。
她又把手机扣了下去。
放学后齐舒瑶被接着去了京阳,她晚上去参加个小闺蜜的成人礼,换好小礼服,先去齐聿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他又去开会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她摇晃着齐聿新换的旋转椅,目光在明亮的玻璃上依次划过,手里转着个刚才在主街上买的大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