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地将这些照片一张张反复看过,却还不满足。
过于主动的乔南又勾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妄念。
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将藏在加密文件夹里的软件找了出来。
只是在监控远程连接成功,乔南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的一刹那,他又迅速地将软件关掉了。
理智和贪念反复拉锯,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半晌,裴叙有些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勉强安抚了躁意,但头脑里盘旋的念头依然挥之不去。
他人不在南江,没办法去找陈医生。
抽完两支烟后,裴叙拿起车钥匙出了酒店。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了一圈,他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进去。
下午六点多的酒吧人还不多,音箱放着动感的摇滚乐,五颜六色的射灯闪烁着,酒保在吧台前慢吞吞地擦杯子,卡座里还只有零星几个客人。
裴叙点了一杯伏特加,找了个角落坐下。
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他其实很少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差,只是很厌恶那种喝醉之后理智失去掌控的感觉。
但今晚他却破例了。
理智在朝着深渊滑落,他需要更为强烈的刺激才能将这种危险的倾向掰正。
烈酒入喉,辛辣的酒精点燃味蕾,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光怪陆离的酒吧里,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已经足够惹眼。
有人端起酒杯走近:帅哥,借酒浇愁啊?
裴叙抬眸,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挑逗,他抬手松了松领结,凸起的喉结滚动,不耐地吐出一个「滚」字。
真凶。
但就是骂人的嗓音也是性感的。
那人饶有兴致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晃了晃酒杯,随意捏着酒杯的手指翘起优雅的弧度:看这样子,是为情所困,求而不得?
裴叙冷厉看他一眼,没有理会。
都来GAY吧了,何必自欺欺人?见他不说话,那人越发来劲:我叫白桡,交个朋友呗。他花了淡淡的妆,眼尾刻意拉长上挑,酒吧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比妖精还要惑人。
很少有男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试试别的瓜呗,包甜。白桡故意拉长了尾音,举杯碰了下他的酒杯,手指借机想去勾他的的手指,却被裴叙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裴叙出门时没带眼镜,那双狭长眼眸此时半垂着,掀起眼皮由下往上看人时,就透出十二分的不耐来,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悍厉。
白桡被他生人勿进的气势震住,小声咕哝:竟然还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