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退的情潮又席卷而来。
裴叙几乎是放任自己倾身过去,嘴唇轻而又轻地贴上他的眼睫。
颤动的睫毛扫过唇缝,比他所预料的更为难耐。裴叙的呼吸一下就重了,火苗腾得燃烧起来,喉管干涩,喉结抑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乔南
简单的两个字从干渴的喉管里挤出来,只剩下难以听清的模糊气音。裴叙的唇缓缓下移,在终于快要触到柔软的唇时又陡然顿住。
乔南的双唇饱满丰润,上唇中间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这份恰到好处的肉感很好地柔和了他因过于精致而显得有些冷感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
裴叙曾经无数次地肖想过,这双唇尝起来,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柔软?
现在答案就摆在面前。
他却保持着将触未触的姿势僵持着,理智与情感无声拉锯。
许久,裴叙身体微动,双唇几乎擦着乔南的下巴错开去,低头给他解开了安全带。
他下车绕到了副驾驶,拉开车门将昏睡的乔南抱出来,走进了电梯。
电梯从负二楼缓缓上升,抵达二楼时发出「叮」楠枫的一声响。
裴叙抱着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依然是那个爱护弟弟、完美无缺的哥哥。
这是喝了多少,明天早上怕是又要头疼的。裴叙的车开进地库时,王叔这边就听见了动静,已经提前到了二楼等着。
喝得不少,叫阿姨煮点醒酒汤,喂他喝了再睡。裴叙将人抱进房间,快速替他换了睡衣,将人塞进被子里。
明天不上课,让他多睡一会儿。
王叔「诶诶」地应着,见他整理了衣服又要往外走,追在后面问道:这么晚了大少还要出去?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少爷明天找不到人,怕要不高兴的。
显然就在裴叙去接人的时间里,他已经知道了兄弟俩白天的争吵。
王叔在乔家工作了几十年,也是自小看着兄弟两个长大的,自然知道他们感情有多深。
尤其对乔南来说,裴叙怕是比爸妈还要亲。
裴叙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嗯,公司明早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就不在家里住了。
说完不等王叔继续挽留,就匆匆下楼。
王叔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喲。
中午十二点,宿醉的乔南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呆了好半天,才猛地蹦起来推门出去,探头看一楼的王叔:王叔,我昨晚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