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铭愠意更甚,扣住他的手腕,一连凶了好几句:“冒冒失失。”
“手疼了不是你自己难受?”
“今天在外面也是这么摔到的吗?”
“要喝水的时候告诉我,我喂你喝。”
纪乔真望向他,点点头,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连带着以往面对他的惧意也一起消失了。
许景铭迫切地想知道导致这一切的根源:“你今天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纪乔真却缓缓开口:“我不想说。”
许景铭为他直白的拒绝感到意外:“为什么。”
纪乔真声音极淡:“和你不想说的事情一样。”
“我不想说的事情?”许景铭慌了一下,急切地问,“你在指什么?”
纪乔真摇头,捏着许景铭的手指从手腕处移开,浑不在意被捏出的红痕:“我去睡了。”
许景铭哄慰未果,磨了磨后槽牙:“行,去睡觉。”
许景铭以纪乔真手受伤了、不方便自己洗澡为由,抱着他进了浴室。
浴缸里,少年漂亮得不可方物,只是整个人都很安静,有种拒人于千里的距离感。
许景铭揽着他坐在自己身上,吻他后颈,又嫌不够,变换了方向,让他在最脆弱的时候看着自己。
然而纪乔真的眼神若即若离,方向始终未变,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在看他。
在他蒙了层雾气的眼瞳里,许景铭看不清他心中所想,却看到了痴迷的自己。
许景铭恨纪乔真心不在焉,去重重碾他的唇,咬出淡淡的血迹,逼他发出自己熟悉的喘息,才感到真切的实感。
纪乔真敬业地演绎着此时该展示出的状态。
今天上午的一趟出行,他意外地和白月光重逢,而在重逢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却已经找了一个和白月光容貌相似的替身。
白月光对他态度冷淡,是他这些年来不敢主动追逐的缘由,但长时间分别的痛苦,也让他萌生出以前不敢奢想的期望。
他忍不住想,倘若未来有机会和白月光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找替身。
但未来不可预测,如果永远得不到白月光的回眸,找个替身将就,也是最好的结局。
面对这样一场博弈,他纠结、矛盾、颓然、痛苦,理智告诉他,后者的可能性还是会更大一些。
恍惚间,眼前的人又和白月光的影子重叠起来。
纪乔真开始回应许景铭的吻,带着怆然和决绝的热烈。
虽然他吻得热情,许景铭却觉得胸口空了一块,浮动着酸涩,漏着风。
他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发了些狠劲。
事后。
纪乔真脱了力,双腿微微打颤,虚弱地仰倒在男人怀里,红着眼睛问:“明天需要我做早餐吗?大哥是不是明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