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很久,黎荀落还在哭哭唧唧的嘟囔着说,“可是姐姐我真的好热啊……”
“你喝多了。”钟携任由她拖着,十分铁面无私的把人给带到了酒店后面的住宿区。
黎荀落也一直嘟囔着。
可嘟囔归嘟囔,到底还是没解开。
就在温热的暖流扑面而来的那瞬间,钟携这才回过头,看着汗都已经从两颊流下来的小可怜,笑弯了眼睛,说,“脱吧。”
黎荀落顿了顿。
然后她皱紧了眉毛,揪着自己的拉链口,一脸深沉的说,“姐姐你是不是在耍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
楼上正巧下来了一个人,上半身穿着蓝色冲锋衣,头发脏的仿佛一个月没洗,双眼呆滞,戴着个厚厚的眼镜。
钟
携往后退了一步给人让路。
那人继续慢吞吞的往下走。
钟携清清嗓子,抱着手臂靠在后面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靠在墙面上的黎荀落说,“是的话呢?”
黎荀落委屈的撇撇嘴,眼泪说来就来,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下楼梯的人动作僵了一瞬。
随后,他的动作和刚才摄影师的动作完全重合,缩着脖子,夹着身体,仿佛一只千年的王
八一样,慢吞吞的、僵硬着,滚下了楼梯。
钟携十分淡定,“我不是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她伸出一只手,看着流眼泪的人,笑着说,“来,勾着。”
“哦。”黎荀落伸手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