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脏辫看上去乖巧不少,毕竟黎荀落那一头顶上,就好像是雪域高原上不惹尘埃,又不然尘世的小公主。
“好,我去给你打个样。”钟携笑了笑,将手上的热水袋交给黎荀落。
其实她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打,才能算是好的‘打样’。
只是从前拍戏时,在绒布寺内,有些僧人会在经过经筒时,拿起搁置在两旁的小锤子,单手合掌竖于胸前,眼睛微微阖上,一路虔诚的走过一个来回。
而她则是在卡、下一条、重来一遍和过了当中,结束的那一程。
从前的敲经于她而言是工作,也仅仅是工作。
深夜无人的时候,她也曾经从自己的帐篷里面爬出来,看着那两排屹立在门
前的经筒想,等什么时候,她可以带着自己最爱的人,来走这一遭。
感觉肯定也会不一样。
钟携往前走着,这一路上头也没回。
黎荀落在后面小心的呼吸,鼻子已经冻得生疼,可双眼却依然坚定,两手捧着手机,定在了一个摄影大哥的架子上之后,站到了经筒的另一端,目送着钟携往前行。
经筒的声音相当的浑厚,也许是此刻场上实在是□□静,就连敲钟的钟携都被吓了一跳。
敲完了第一下后,她轻轻的停了一下,目光往后看。
然目光所及之处,就是黎荀落白生生的一张脸上,绽放出的如花一般的笑颜。
胸口不知为何,从踏入珠峰起,便会隐隐约约出现的制约感随着这一声声的敲击烟消云散,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如此的清新起来。钟携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步步的,凝神,将所有的经筒尽数敲完。
将小锤子放在那个称上的时候,她注意到上面有一排字。
吉祥钟,祝愿大家吉祥平安。
很朴实的一个木式挂牌,上面有一圈圈的年轮条,钟携忽然忘记树木的年轮是按照什么算的了,但还是忍不住观察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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