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有些懂冷默的犹豫了。这般清冷的人儿,也会有欲.望,多半是不好意思。
于是他半是诱哄半是哀求地说:“哥哥,我帮你吧。”
“不用。”冷默推开他说:“我等下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不行!”顾柏山想也不想道:“你洗冷水澡会感冒。”
冷默:“我哪有这么脆弱……”
“你明明就有!你忘了你每天早上要吃的药吗?那么多。”顾柏山胡乱堵上冷默的嘴。他的动作很熟练,甚至暗含挑.逗。两人吻得气喘吁吁,不知何时已滚倒在沙发。期间不小心撞倒了茶几上的红酒瓶,大量液体砰地倾倒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蜿蜒出深深的水色痕迹。
冷默在下,他在上。
顾柏山脖子上系的红色丝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顺着身下人的肌肤滑落在地上。
顾柏山撑着左手肘看冷默如玻璃般的黑眸逐渐染上迷离,克制不住地兴奋:
“哥哥,你好美。”
他俯身吻了吻冷默的额头。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顾柏山边往下吻边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更喜欢自己动……”
谁知冷默却突然清醒过来,推开他说:“到此为止吧。太快了,我们。”
诱人的甜点就在怀中。顾柏山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毅力才停下来。
他内心不甘,面色却未表现出丝毫,只是垂头丧气地趴在冷默身上装委屈:“为什么,哥哥?你果然还是嫌弃我。”
冷默此刻也没好到哪里去。人生第一次开.荤,就这么刺激。他能忍住完全是凭借两辈子的定力。
“没有。”冷默轻喘着气,克制又喑哑地说:“可能你会觉得我太保守…但,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他面色潮红,汗湿的柔软黑发贴在额前,嘴唇殷红如玫瑰。
那张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却总带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顾柏山盯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无法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顾柏山很想不管不顾、恶狠狠地咬下去,吮.吸它,用力,让它变成自己的形状。
他心里浮想联翩,在幻想的梦境里,冷默已是自己的裤.下之臣。
但现实中,他只能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继续可怜地控诉:“结婚,那还要等多久?你没憋死我都要憋死了呜呜。”
他们到现在还是“实习期”。
结婚,那估计猴年马月了。
顾柏山感到冷默在给他画一个巨大又无比吊人胃口的饼。
“骗你的。”冷默看着他这副小狗耷拉着尾巴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会让你憋死的。乖,听话,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吗?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不想那么随便。”
顾柏山像是勉强被说服了,点点头。
过了会,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漏洞,提出质疑:“你的意思是我很随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