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能立刻感覺到沈玹在渴求些什麼。
有些慌亂地朝後退了退, 她道:「我去給你拿藥,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處理一下為好。」
沈玹卻是一把拉住她的手,欺身向前,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肢,與自己的下腹緊緊相貼。他說:「不必,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只是近幾日廝殺太多,怕身上的沾染的血腥味衝著你才沐浴更衣。」
兩人身形緊密相連,熱度透過薄薄的衣物熨帖在身上,沈玹咬著她的耳朵道:「我想你,長寧。」
沈玹的侵略性太強了,光是一句話便讓她酥軟了半邊身子,喚醒了往日刻在骨血的纏綿。蕭長寧殘存著幾分理智,伸手撫了撫沈玹的背脊,低聲道:「不行呀,沈玹。」
沈玹自然知道她有孕不能同房,只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頸窩,隨即含住她的唇含糊道:「幫我。」
等到消停下來,已是兩刻鐘之後了,沈玹給她擦洗完畢,這才拉開門傳膳。
蕭長寧胃口依舊不太好,吃多了便反胃,只能少量多食,御膳房的灶火上日夜不間斷地給她備著粥食和藥膳。
熬得濃白的白玉魚湯配烏骨雞藥膳,加上幾碟冷熱小菜和三鮮灌湯包,馨香撲鼻。有沈玹在,蕭長寧不敢偷懶,足足喝了兩碗才輕聲軟語地說:「沈玹,我真吃不下了。」
沈玹這才伸手抹去她唇上沾上的粥米,將她吃剩的粥食送入自己嘴中。
「哎,別!」蕭長寧伸手攔住他,心疼道,「你不曾用午膳的麼?讓御膳房做些新的菜食過來罷,這個已經吃剩了的。」
沈玹挑眉笑道:「就喜歡吃你吃剩的。」
沈玹笑起來的模樣有些壞,令蕭長寧感到新鮮。她看到沈玹風捲殘雲地吃著東西,吃相併不粗俗,慢斯條理的,下咽的速度卻十分快,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地吃過飯了。
「你會在宮裡待多久?」見沈玹放了碗筷,她便拿了貼身的帕子給他擦拭唇角。
沈玹握住她的手道:「申時去養心殿面聖,回來陪你用晚膳。」
「晚膳之後呢?」
「和你睡覺。」沈玹拿起搭在榻邊的外袍披上,扣上護腕,系上腰帶,又恢復了往日東廠提督的威嚴之態。片刻,他回身望著蕭長寧道,「明日清晨再走。」
蕭長寧嘆了聲,眼底的不舍都寫在了臉上:「此去一別,又是十天半月不能相見。」
沈玹傾身吻了吻她,說:「很快了。」
說罷,他端起官帽戴上,烏紗帽檐低低地壓在他的長眉上,俊美非凡。沈玹給了蕭長寧一個有力的擁抱,這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