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前傾的身體後靠,扭頭看向我,「望月桑要接下這個委託嗎?」
「接。」
他眼睛一亮,語氣開始蕩漾,「這樣的話,望月桑是決定留下我了吧!」
啊,對了,還有這一茬,你不說我都忘了。
不過……
「等會兒說。」我端著老闆的威嚴板起臉,轉過頭和西村明子交談,詢問表演當天的具體安排。
過了一會兒,差不多信息都交流地差不多了。
西村明子提著包站起來表示還有工作要回去完成,我意思意思送委託人到門口。
西村明子轉過街道漸漸走遠,保持了一會兒安靜的太宰治從我身後探出頭來,「望月桑,你看我是不是很好使?不考慮一下讓我成為正式員工嗎!」
我按著他的額頭把他推進去,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我先問個問題啊。」我看著太宰治明朗的表情,問出了我從頭疑惑到尾的一個問題,「一開始你是怎麼知道西村小姐是鳥取清惠的經紀人的?」
一開口就是一句[小姐來這裡是為了夜鶯],說明他是知道鳥取清惠將要在橫濱歌劇院表演《夜鶯之死》的,如果說這還可以用他是鳥取清惠的粉絲來解釋,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西村明子是鳥取清惠的經紀人,就有點奇怪了。
我剛剛特意問了一下,西村明子說她並不是鳥取清惠原本的經紀人,原本的經紀人早就因為不滿鳥取清惠息影而與她分道揚鑣,西村明子是幾個月前才成為鳥取清惠的經紀人的,也從來沒有以鳥取清惠的經紀人這個身份在外活動過。
「這個啊,就是簡單的猜職業然後排除啦。」太宰治雙手插在兜里,隨意而裝逼地說道,「先從服飾、妝容、小動作等方面大膽假設隨意圈定出幾個可能的職業,然後根據其他細微的表現排除掉白領、編輯、記者這些職業,剩下的可能性比較大的就只有經紀人這一個選項,至於夜鶯嘛…然後只要平常多關注一些娛樂新聞,就可以知道最近在橫濱有演出的只有鳥取清惠了。而她要演出的《夜鶯之死》,橫濱歌劇院早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在宣傳了。」
雖然中間省略的部分跳得太快我看不出其中有什麼邏輯關係,不過好像確實有點東西,「莫非……你原來的職業是偵探?」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西村小姐包里露出了她名片的一角啦~」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補上剩下的話。
「……」
「那你眼神挺好的。」
我冷靜地評價道。
我開始思考起到底要不要留他在萬事屋。
從剛剛的事情來看,這個人雖然搞自殺,說話還不著調,但是優秀的部分也確實十分優秀,不管是交流能力、分析能力還是觀察能力都在線。
或許還要加一個善於忽悠人?
只要能力大於帶來的麻煩,我覺得一點小小的缺點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惡,我真的好在意啊,這個人看起來既不自閉也不抑鬱的,而且看著也挺有生活熱情一小伙子,到底為什麼要自殺?
這樣想著我也這樣問出了口:
「你為什麼自殺?」
太宰治「哎」了一聲,用輕鬆的表情解釋說,「只是看到那根橫樑很合適……」
「算了。」
我聽了個開頭就打斷了他的解釋,「真話和假話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這只是我自己想問,不回答也沒事。」
「這樣吧。」我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辦法,「就用西村小姐的委託作為一個...入職測試好了,然後根據你在這次委託中的表現,我決定要不要雇用你成為正式員工。」
「沒通過也不用擔心,試用的這一個月只要你做滿了工資我是不會拖欠的,之後也可以幫你留意一下有沒有其他適合你的工作。」
「唔。」太宰治摸著下巴,就好像根本沒有考慮過不通過這種情況一樣,向我確認了一遍,「這麼說只要通過望月桑的測試,我就是萬事屋的正式員工了嗎?」
「對。」
「好——那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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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從阿瀧的視角看到的宰的表現百分之八十都是表演出來的。
鳥取清惠的事件參考了社長和亂步相識時一起解決的那個天使殺人事件。
感謝小天使雪の苜蓿 1瓶;呵呵i 2瓶;夏尋 3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