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怕你。
顾朔风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神秘兮兮地两手扒在了于星澜腿上,不断向上探身,几乎凑到了于星澜脸前,唇与唇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厘米,这才细声细气道:我真的说了?
说吧。
于星澜十五岁就进了疗养院,尽管还没来得及接触同性恋这个概念,却本能觉得顾朔风贴得有点太近了,她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身。
顾朔风的话恰好掐在这时机出口。
我其实是性瘾。
最后两个字落音,于星澜的背也靠上了椅背。
顾朔风看着她撤开的身形,扒在她腿上的手隔着单薄的病号裤都能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抖。
顾朔风突然低头缩回了身形,依然鸭子坐在浅草中。
你
吸鼻子声。
你先回去吧,我
又吸鼻子。
我等明天再跟着你报恩,我
顾朔风的头越埋越深,到最后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冲于星澜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于星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撤身似乎让顾朔风误会了。
她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刚才只是觉得你靠得有点太近了,所以才撤身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顾朔风拼命低着头,手揪着身边的草芽,声音带着拼命压抑但依然能听得出来的哽咽。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的,我知道你怕性瘾患者,上次把你和小欢关在一起,你脸都吓白了。
这种时候,任何语言上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只会越描越黑,最好的办法就是
于星澜伸手掐在顾朔风腋下,把她整个上身掐抱到自己膝头,轻按着她的脸引着她枕趴在自己腿上。
于星澜想象着如果眼前真的是于星凡,她会怎么哄呢?
她会
于星澜轻捏了捏顾朔风软乎乎的脸颊,有些意外看上去满清瘦的脸,捏上去居然水豆腐似的这么软。
我刚刚真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你贴得太近了,都看不清你的脸了,所以才向后靠了靠的,跟你是什么病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
顾朔风的眼尾赤艳艳的红,眸中水痕滚动,于星澜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把她拉了起来,她怕是真要哭鼻子了。
这么看着她红通通的鼻尖,巴掌大的白嫩小脸,更显得年纪小了。
你有十六吗?不会连十六都没有吧?
这样子,看着比她十五的时候还幼嫩。
顾朔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压根就没听见她的问话似的,眸中带泪,唇角却情不自禁的扬起。
原来有姐姐是这种感觉,真好。
你没有姐姐吗?
顾朔风摇了摇头,没有,一个都没有,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跟自己玩。
这可不是撒谎,言家三代独苗,她也是独生女,家里给她找的玩伴都被她欺负跑了,可不就得自己给自己玩吗?
于星澜猜不到顾朔风经历过什么,可才十五六岁就有了成年人才该有的亲密接触,甚至更小的时候就有了,背后的故事不用猜已经够了。
性瘾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大多都是受过不为人知的沉重打击,才会留下心理阴影,最后发展成严重的心理疾病。
想到自己虽然生活在那样冰冷的家庭,可好歹还有妹妹相依为命,顾朔风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于星澜的心更柔软了几分。
她同情眼前这个用乖张不羁的行为来掩饰自己脆弱的小姑娘,虽然无能为力,可摸一摸头,给予一点少的可怜的温暖还是可以的。
她想到自己,想到每次午夜梦回想起妈妈和妹妹,她都会忍不住蜷缩在被子里一个人偷偷哭泣,如果那个时候有谁能抱一抱她,摸一摸她的头,她一定会得到很大的安慰。
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那么一个人。
她只有自己。
像是为了安慰那个孤独的自己,于星澜起身扶拽着顾朔风的胳膊,斜身坐在了草地上,探手抱住了顾朔风。
你看,我不怕你,不管你得什么病我都不怕。
顾朔风僵直着纤瘦的身形,像是不习惯这样温柔的接触,好半天才慢慢探手回搂住了她,歪头枕在了她肩窝。
是不是天底下的姐姐都这么温柔这么好?
温柔?
还从没人用这个词形容过她,就连妹妹都没有,妹妹还总说她板着脸的时候凶凶的吓人。
这是事实,她的脸型略长,眼型也微狭,嘴唇单薄,眼神凶起来的确有些锋利,即便不凶也是清冷薄幸的,怎么都和温柔扯不上关系。
这个傻孩子,是有多久没被人温柔对待了,才会说她温柔?
午后的湖畔,和风徐徐,草叶青青。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趴在草坪中央不断旋转着吐着口水,当自己是洒水喷头。
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两个女孩互相拥抱着,一个长发及腰束成马尾,一个齐肩短发,发梢随风浮摆。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只除了叮叮乱响的顾朔风的识海。
叮!
【恭喜!于星澜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58!】
叮!
【恭喜!于星澜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60!】
叮!
【恭喜!于星澜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62!】
肢体接触可以增加亲密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枕在于星澜肩头的顾朔风微微勾起唇角,眸中狡光细碎。
一下午时间,她把于星澜的好感度从0一路刷到62,不枉她眼睛都揉疼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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