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著,儘管身心俱疲,儘管車裡的溫度適宜,暖調薰香,但她還是不想睡。
劉旭何儘量把車開的平穩,在後視鏡里看到魏清舟唇邊帶笑,心裡也鬆了口氣。
「老大從監獄出來就一路直奔那個偏僻地方,真是給她急壞了。」他閒聊。
魏清舟也樂得有一個人和自己描述孟流景為自己失控,可以讓她不在心上人的懷裡昏昏欲睡,而是清醒地聽著其他人口中她對自己的偏愛,身子感受著她的唯一擁抱。
這對魏清舟來說,才是最能放鬆神經的方式。
「我本以為上次老大打跑那幫混混就已經夠猛了,沒想到老大這麼厲害,我要是女生我都要和你搶了哈哈。」
魏清舟忍不住笑,側目去看,卻只能看到孟流景的一點點髮絲。
她憐愛地蹭了蹭:「是嗎?很兇嗎?」
劉旭何猛點頭:「你是不知道,那個女綁匪一出來,老大嗖地衝過去就把她摁倒了,然後把人弄得窒息了就直接丟在牆根兒,給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魏清舟下意識摸她攬在自己腰間的手,愉悅和安然溢滿胸腔。
劉旭何還在控制不住地回憶剛剛發生的事,嘖嘖感嘆:「真的太有安全感了吧,景姐真的巨大膽,她就穿了個那個女人身上的帽衫,就敢直接進屋開打,我靠我越說越沸騰了。」
話音剛落,他接了個電話,是陸羌的,得知他已經脫險卻一直沒回電話,不禁一頓痛罵。
劉旭何對她有用不完的好脾氣,一邊笑一邊自我檢討。
魏清舟回神,躺在孟流景懷裡,揚起頭在她側臉費力一吻。
孟流景被弄醒,抱著她的力氣稍大,在她耳邊語調含糊不清地關心:「嗯?怎麼了?不舒服嗎?」
魏清舟的耳朵被吹熱了一片,腰間的酸痛還在強調它的存在感,讓魏清舟回想起昨夜的種種,以及那些耳邊的舔舐和嘆息。
她身子發軟,眸中水光一片。
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之後,再遇到來自這個人的相似撩撥,便會引起一連串的羞澀反應。
沒得到回應的孟流景摟緊了她,把她往自己懷裡又帶了點,蹭蹭她的耳側:「這樣呢,舒服一點嗎?」
她的唇已經吻在魏清舟耳廓,魏清舟攥著衣料克制著嘆息的低吟,腿也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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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將近兩個小時,總算到了山花流景的公寓。
魏清舟先下車,然後扶著孟流景也下車。
膝蓋和背上的疼痛經過這兩個多小時的安逸逐漸發酵起來,孟流景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她拍上車門:「你開著走吧,我車庫裡還有車。」
劉旭何探身問:「你們兩個可以嗎?不然我背你吧景姐。」
孟流景只當皮肉傷,拒絕他讓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