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也不急著她們去做筆錄,倆人便攙扶著回家。
洗了澡,又隨便吃了點東西。魏清舟才心疼地把她扶著坐在沙發上,然後去臥室里拿了醫療箱出來。
「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孟流景乖乖把褲子提起來,膝蓋上有一塊淤青,看上去就很嚴重。
魏清舟不禁想起高中的時候,被李鶯冉堵在開水房的那次,柳湘也是踢了自己的膝蓋,當時也是這樣的淤青。
一個高中女生踢得都那麼痛,那個胖子那麼大力氣,孟流景該有多疼?
她一邊按照記憶里的方法把藥膏塗在手心搓熱,一邊心疼地對著那片淤青不停地哈氣。
氣息撫在皮膚上,帶來的癢意叫孟流景難堪重負,下意識想縮回來:「我自己來就好,這個藥味道很沖……」
她的腿撤到一半便被魏清舟一把攥住,骨感的腳踝被魏清舟的手握住,而後將她退回去的距離拉回來。
一股熱意便由此處滋生,而後順著腿一路往上。
魏清舟很嚴肅地看著她,眸光少了柔和,滿是強勢的味道。
孟流景的手都忍不住握在一起,趕忙投降:「好,我不逃,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見她示弱,魏清舟的危險表情才收斂了些許,心疼極了幫她按摩。
被溫熱的手掌輕緩地按揉,疼痛反而還不如那股鑽心的癢那麼明顯,孟流景看著她緊繃的表情,努努嘴小聲啵啵:「凶什麼呀。」
魏清舟動作微頓,被她這句話點燃了某些其他的念頭。
方才只顧著心疼,下意識忽略孟流景此刻的情態所顯現的誘人,若把心疼放在一邊,她散著頭髮,穿著很柔軟的睡衣,屈起一條腿,仰著身子欲語還休地看著自己。
魏清舟只看了幾秒,便心尖潮濕,下意識加重了握著她腳腕的力度。
孟流景脊背都麻酥酥的,下意識有些字不成句:「你……幹嘛?」
魏清舟吞咽一下,視線掠過她的膝蓋,理智稍微回籠,不作回答:「還有哪裡傷著了?」
孟流景記得自己背上被砸了一下,挺疼的,但背上的傷就難免要把衣服都掀起來。
雖然兩人已經做過了最親密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有點不好意思。
她扭扭捏捏不說,魏清舟便猜到是上半身的某處,凝眉問:「說話。」
孟流景沒了硬氣,癟癟嘴:「背上。」
「趴下。」
「……好。」
屋子裡落針可聞,孟流景極其磨蹭地趴在床上,自己揪著一角猶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