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舟看她這拘謹樣子有些好笑,那晚伏在自己耳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扭捏了,看她比誰都大膽,一次又一次不知節制。
「害羞嗎?」她忍著笑意問。
孟流景以為這是給自己赦免的前提,趕忙扭過頭可憐點頭:「嗯!其實沒什麼事兒,我又不是第一天打拳,這點小傷簡直不值一提,就不用上藥了吧!」
她說著說著已經要坐起來了,魏清舟收斂笑意,坐在她身邊凝視她說:「孟流景,昨天晚上,你看清我了嗎?」
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題猝不及防被提起,孟流景一愣,而後慢慢紅著臉低下頭去,如蚊子般「嗯」了一聲:「好看。」
魏清舟也熱意上涌,但因為有一個比自己還害羞的人在,所以沒有那麼不自在。
「你捨得我被不公平對待嗎?」她小小挖一個坑。
孟流景當機立斷跳下去:「當然捨不得!」
「那你也,給我看看。」魏清舟擠出這句話,空氣瞬間比剛才還安靜了。
她只當孟流景同意了,伸手便去拉她的衣角,孟流景嚇了一跳:「不……我,我腿上還有藥!等,等等,等吸收好了,再,好不好?」
魏清舟呆住,而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紅透,咬著唇瓣為自己辯解:「我是說,看看背,幫你塗藥。」
這下孟流景徹底被自己的烏龍尷尬死了,她「噗」地面朝下倒進被子裡,乾脆利落地把衣服掀開,露出肌理適中的背,但她看樣子大概是想悶死自己,所以一言不發。
她的背是不一樣的冷白色,被無數個年頭的汗水浸透過,過濾了所有的雜質,很有力量感的美玉一般。
魏清舟忍不住臉熱——昨天晚上她摸到的觸感,原來是這樣好看的背。
孟流景因為自己的誤解耳朵紅紅腦袋空空地趴著,忽然溫熱的手掌便貼在她背上緩緩地揉起來。
她舒服得不自覺小幅度地抖起腳,隨後便聽到一陣笑意。
「我是很想做那些不錯,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在你受了傷還要折騰你,我捨不得。」
魏清舟的話淺淡溫柔,伴隨著她的動作,融入孟流景的皮膚之中,然後暈染出一片粉紅。
「……這種事哪有預約這一說的,你,你別把它說得好像是什麼,很嚴肅的日程一樣。」
魏清舟動作一頓,她很想說自己在日記本上寫了,預計未來一個月內壓倒孟流景。
但有點羞人,還是悄悄進行好了。
「好~這個力度合適嗎?」魏清舟從善如流。
孟流景哼哼一聲:「還行吧,算你有兩下。」
魏清舟但笑不語,思緒放鬆下來,便開始回憶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