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還未回朝之前,唐衿與他們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們背著他……又有過什麼?
一時間,顧厭感覺自己的頭頂上似乎有一片草原。他不會認為這三人的關係是從他回來後才糾纏在一起的,畢竟這才短短起來。
如此想來……上次宮宴,他還未和唐衿換回身體時,陛下看他的目光……
顧厭的臉色剎那間黑沉下去,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多久了?」
他突然問。
這問題問得人莫名其妙,唐衿反問:「什麼多久了?」
「你和陛下。」顧厭冷著神色,唇色有些發白:「是何時見過,又……」在一起的。
最後一句話,梗在喉頭裡,怎麼也說不出來。顧厭忽然一把抓住唐衿的手腕,力度之大,疼得唐衿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腕瞬間紅了一圈,艷麗的顏色極為刺目。
唐衿懷疑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斷了:「鬆開!」
「告訴我,你和陛下是何時在一起的?」
「我與他何時在一起,與你有什麼關係?顧厭,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言下之意,就是多管閒事了。
顧厭一怔,旋即連連冷笑:「是,是什麼關係也沒有。」
「難怪……」他眼裡浮現出厭惡:「難怪你那麼乾脆的答應我,甚至不要任何身外之物,原來早就和他人有染,唐衿啊唐衿,我真是看錯你了,虧我還對你心裡有愧……無恥!」
罵完這句話後,他狠狠一甩唐衿的手,憤怒離去。
唐衿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厭的背影,良久,心裡吐出兩個字:有病。
冷靜下來後,唐衿回想了下顧厭的話,大概知道他是誤解了。
但他並不打算解釋,因為這件事,連他都覺得有些離去,壓根不清楚紀猷到底在想什麼。
……
夜晚
窗外蟲鳴聲聲,清風揚起床邊的紗幔。
男人坐在床邊,手裡仔細撫摸著一隻手腕,低著頭,好看的眉眼有些清冷,眼神寒意湧現,平日裡的慵懶神色消失不見。
唐衿睜開雙眼時,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一頭長髮自然散落,些許盤在床邊,乍一看,有些像鬼片裡的女鬼。
「你……」唐衿心裡微微嚇了一跳,好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至於崩了臉色:「你……怎麼有空來這邊?」
「怎麼?」男人掀起眼帘,冷淡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整個皇宮都是孤的,孤想去哪就去哪,何況是你這裡,有問題麼?」
唐衿:……怎麼又跟吃了火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