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個班一點都不能上。
他的老大從座位上倏地起身,少年手持權柄,攏了攏身上的衣袍。
「我走了。」
他視線掃過塔尼,特意和塔尼保持了距離,又強調了一遍,「不許覬覦有老婆的上司。」
塔尼面部表情開裂。
他盯著賽諾離開的雀躍步伐,目眥盡裂,怒吼道,「我要求加工資!!!!」
「老大!!!加工資,不然我就罷工!!」
賽諾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
塔尼瞬間安靜如雞。
嚶嚶嚶,七夕節他和工作過。
誰沒有老婆啊!
從今天起工作就是他老婆!
黑沉沉的夜色,除了須彌城燈火如舊,熱鬧非凡外,其餘地方,比如化城郭都特別安靜。
興許會有不少情侶躲在夜色下,等待月光灑落,看無邊夜色,聽蟲鳴奏樂。
提納里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頭部有些發暈,臉龐的紅暈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明顯,墨綠的耳朵無力垂落。
他混沌地想,糟糕了。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情,不應該的。
提納里艱難地睜開眼,手臂吃力抬起去觸碰桌上的水杯,杯子出現層層重影,伴隨著「啪」地一聲,玻璃杯碎裂在地上。
與此同時,有位少年乾淨利落地從窗邊翻身而入,身上的披風掉落在窗台,他迅速將提納里抱在懷中。
懷裡的人身體滾燙得不象話,賽諾泛著涼意的指尖觸碰提納里額前,溫度不對勁,太燙了。
「提納里?你是生病了嗎?」
提納里渾身熱得難受,賽諾剛從外頭回來,身上就像冰塊一樣,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少年手肘曲起,軟軟攀附在賽諾脖頸上,因為這個動作,賽諾被迫彎下腰,腦袋抵在提納里的肩膀上。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賽諾耳側,銀白色髮絲間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他聽見提納里在他耳邊低聲說,「吻我啊,笨蛋。」
提納里張開嘴,一口咬在賽諾脖頸處,學著他的樣子,輕輕撕咬。
賽諾眸光暗了暗,他的手輕緩地拍著提納里的背部,試圖讓他的躁鬱得到緩解。
他沉默了良久,能夠感受到脖頸間的軟磨撕咬,察覺到尖細的虎牙輕輕撫過皮膚的電流感。
他沙啞著嗓音問道,「提納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提納里動作停止了,腦袋很熱,很燙。
賽諾很冰,很涼。
他在賽諾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幾乎是在提納里點頭的瞬間,無邊的暗色侵染上賽諾的眼眸,他近乎虔誠地捧起提納里的臉頰,緩慢地,吻了上去。
衣物散落在地上,月色從窗台照拂入室內,月光都不再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