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納里有些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先生拜託我的事情我會在這周辦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總是嘴角帶著淺笑的男人,總給提納里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八重堂的里曾經介紹過璃月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或許面前的男人是下凡的神仙也說不定呢。
提納里莫名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鍾離傾耳聽著提納里的話,淡笑搖頭,「不打緊。」
岩神心想,下次老友再來他這耍酒瘋,他就把他扔回蒙德,讓他到自家國民去丟人現眼。
提納里點點頭,與鍾離作別。
辛深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傷回的。
提納里有些驚訝,辛深有及其強悍的治癒能力,只要他想,哪怕是斷肢他也能給你接上。
但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法則,提納里並不知道這樣的代價是什麼,辛深也從未提及。
「傷到哪裡了?我帶了藥粉……」
提納里還沒說完辛深就打斷他了,語氣是不同尋常的冷硬,青年垂著眼眸推開他,「不用你管。」
提納里指尖頓住,愣愣看著青年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直起背脊回房。
房間內。
A斜倪了眼辛深,「你凶他了。」
辛深坐在桌子旁,翻了個白眼,「我知道。」
A:「沒愛了唄。」
辛深:「……」
「藥給我。」
A聳聳肩,「早用完了。」
辛深默然一瞬,反倒笑出了聲。
「算了。」青年黑眸色澤淡了些,「不吃也沒事,反正剩不了幾天。」
「值嗎?」A的眸色沉了些,克萊因藍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心疼,「辛深,我在難過。」
辛深語氣寡淡,「你感受錯了。」
窗外的夜風吹起床前的風鈴發出清脆聲響,夏日蟲鳥聒噪,屋內反倒安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後,A拿起辛深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沒錯。它在疼。」
辛深手抖了抖,音調輕微,「那就讓它痛著吧。」
十幾年前的雨夜,泛著藍色光芒的神之眼掉落的那一剎那,辛深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的一生無可逃脫。
提納里是他灰色世界中出現的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現在他要親手將陪伴他長大的小狐狸推出他的世界了,要怎麼樣才能不那麼難過啊。
雖然不知道辛深怎麼了,提納里端了碗熱粥放在辛深緊閉的窗戶旁,咚咚敲了幾下。
「辛深……你還好嗎?這是我借用廚房熬得新鮮蘑菇粥,加了糖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