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狐疑互看,而江之野則直望向黑臉東瀛武士。
易老闆鼓了鼓掌:「正是,而且就在你們當中。」
此話一出,在坐的幾人更加沒法淡定了。
那小白臉最先翻臉:「你胡說什麼?我堂堂六司侍郎,憑什麼聽你血口噴人?」
玩扇子的紅衣女切了聲:「區區個侍郎亂叫什麼?」
小白臉:「你又算什麼東西?」
紅衣女:「本來就是,人家典獄衙掌事還沒生氣呢。」
瀋吉終於認真關注到她富貴花長相的臉,腦海里漸漸收到些副本發布的劇情訊息。
「陳寒,花魁。兩年前在京城樂坊名噪一時,而今也算是名利場上的紅人,可惜口碑極差。最喜麻將牌九,無賭不歡。據說所賺銀元,都被她在賭場揮霍一空了。」
是個混過社會的女人,肯定不好忽悠。
瀋吉移開目光。
與此同時,其他人則都被花魁陳寒的表情,引得盯住了波瀾不驚的江之野。畢竟典獄衙是清除雲楚間諜的利爪,怎麼而今還成了盤中餐?
好在江之野照舊是深藏不露:「究竟是怎麼回事,易老闆不妨明示,否則我們也不好配合。」
易朝夕笑:「不急。時候不早了,先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說。」
早守在旁邊的侍者們很快便搬來個巨大的八仙桌,那桌上擺滿了扣著銀蓋的餐盤,鮮花濕帕也一應俱全,還真有歡迎貴客的隆重架勢。
易老闆抬手招呼:「都愣著幹什麼?坐啊。」
他身邊的黑臉東瀛武士率先坐去了主位。
眾人互相對視,卻不敢妄動。
易老闆嘆氣:「瞧我這腦子,忘了介紹,這位是東瀛少佐高橋三郎先生。」
儘管梁王朝的權貴們拿東瀛人沒辦法,但內心多少藏著畏懼和厭惡,聞言也不願多做反應。唯那花魁陳寒拉得下臉來,彎起眼眸:「失敬失敬。」
說著她便勇敢地坐到了高橋三郎手側。
見狀,其餘人等也只得紛紛找了自己的位置。
瀋吉自然挨著江之野,可他剛坐定,吳彌爾便毫不客氣地湊到旁邊,還飛過來個曖昧挑釁的眼神,瞧著便令人火大。
易朝夕接過侍者遞來的溫熱手帕,邊擦拭自己慘白的手指邊說:「具體呢是這麼回事,半個月前啊,我在金銀舫上抓到個雲楚的奸細,可是好一番盤問,那人才道出了實情。原來他在易家潛伏已久,為雲楚可是傳遞了不少消息啊,這次特意找機會上了金銀舫工作,更是為了將我大梁的剿賊作戰圖,交給他的上線細作,一名代號黑鴿的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