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慘不忍的場面讓湯慕再也忍不下去,他哭著跪下唉聲說:「求求您饒了他吧!今天許大人故意封口,這事肯定是許大人指使的!那變態喜食地羊,偏不會料理,早就覬覦您的智慧很久了!管家真是被利用了啊!」
原來方才司管家的血字是這個意思,他偷盜湯師傅的料理方法給許大人去換取利益,其原因只是因為許大人好吃美味的人肉?
這理由難免讓瀋吉感到吃驚,沒想到人家都是為了貪生慕利才搞事,而面相最不好惹的許如知竟真算是個純粹的吃貨。
回答湯慕的當然不是仁慈之語,湯師父直接祭出惡狠狠的四個大耳光,把他的俊臉都抽紅腫了起來:「我苦心培養你十餘年,你半點長進沒有,偏跟他搞在一起,浪蕩東西!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湯慕淚流哽咽:「我……我是真心喜歡司青禹的,我不想繼承地羊齋,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尤婭怒斥:「小慕,你閉嘴!」
湯師父臉色陰沉,咬牙道:「讓肖杲過來。」
湯慕頓時恐懼地哀叫搖頭:「爹,不要!我求你!」
此時湯甄已極不耐煩,側眸朝下人使出眼色。轉刻間,楊慕便被捂住嘴拖到了門外。
瀋吉生怕被殃及池魚,連大氣都不敢出。
夢傀:「這老頭要玩狠活了啊,臭貓呢?」
雖然很沒出息,但瀋吉是真不想獨自目睹太恐怖的畫面,但他又知道自己不能總依賴別人,貓也不行,故而只得悄悄攥緊了衣角,用焦慮的目光在那幾個傢伙身上來回打量,盼著能多認出個玩家來才好。
可惜留在屋內的湯甄和尤婭實在生動,仿佛他們生來就活在此處,絲毫沒有角色扮演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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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夜晚的風簡直跟瘋了似的,吹得白貓身上柔軟的毛毛一團凌亂,它不耐煩地眯起眼睛,順著扒開的屋瓦往裡面偷看:那桂公公正烤著爐火品著燕窩,而許大人則在旁有滋有味地啃著盤神秘葷菜,看起來相處的氛圍還算不錯。
公公多半沒什麼胃口,艱難地抿了口,便捏著勺子開始批評:「你實在太過魯莽,當眾把司青禹傷了,湯甄能不起疑?早就警告過你,別去偷雞摸狗。」
許大人嗦完根骨頭丟在旁邊,擦著手嘖道:「誰想他能在今天捅出簍子?當時情況緊急,要是不處理掉,把事情抖出來才麻煩呢。」
桂公公沒個好臉色。
許大人繼續道:「湯甄要不中用了,我現在是完全站在公公這邊的,不想浪費您的精力去處理無關緊要的麻煩啊。就算千歲您帶了精兵來,想動這邊也並非探囊取物般容易,提早暴露,他們戒心更重。」
桂公公沉默半晌:「江公子呢?」
許大人:「剛看了,說是水土不服,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