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的表情都抵不過吳格予的難看,他全程都將仇恨的目光落在那個阿木勒身上,還時不時瞪向微笑的瀋吉,簡直比生活中的戾氣還要明顯,像個隨時要爆炸的危險物。
其實這反應倒也不奇怪,吳邦言咽了氣,吳彌爾還在警局裡關著,幾乎全部壓力都被賭在了這個極為關鍵的心印上,如果吳格予拿不到獲麟,恐怕一旦離開副本,就要有滅頂之災,所以現在情緒緊繃非常正常。
而緊張肯定會帶來失誤,這麼一想,瀋吉又多了幾分信心。
正走神時,獻舞已悄然結束,中央最嬌俏美麗的舞女對皇帝深情款款地鞠躬,說了幾句萬福金安的吉祥話。瀋吉側頭,見魏文帝一臉愉悅的樣子,便主動笑問:「過來講話,你叫什麼名字?」
別說他本人,就算是角色對此也沒什麼嫉妒之心。這些在權力中打滾的人,根本不存在半分真情。
舞女婀娜多姿:「奴婢朧月,是半年前入教坊的,今日能為皇上獻舞,內心十分激動,小有失誤,千萬別見怪。」
「跳得很好,模樣也漂亮。」瀋吉彎起嘴角,打探她的信息,「你是哪裡人?多大了。」
朧月立刻道:「江南徐州人士,年方二八。」
瀋吉點頭:「嗯,如花似玉的年紀,賞。」
反正又不是他的金銀,浪費起來完全無所謂,如此交流,瀋吉只是想看看這麼亮眼的角色是不是玩家罷了。
朧月很驚喜地跪地:「謝皇后娘娘。」
瀋吉不想皇帝總盯著自己,立刻替他穿針引線,「近幾日就留在永安宮吧,這舞皇上怕是沒看夠呢。」
朧月小臉一紅:「是。」
吳格予在旁看得幾乎將鄙視直接寫在;餓臉上,待到舞女們紛紛撤走,他還未找到藉口發作,那喝到醉醺醺的阿木勒竟忽然站起身來,嚷嚷道:「魏帝,我們酒也喝了,舞也看了,我等了你整整五日,該談點正事了。」
聽到這話,吳格予顯然想起身教訓,卻被旁邊的秦大人著急按住。
魏文帝表情平靜:「大使請講。」
阿木勒道:「魏國的休戰請求言辭懇切,我們大汗已經願意應允了,但交戰這麼多年,又是犬戎臨勝撤兵,總不能空手而歸。」
魏文帝問:「你們想要什麼?」
阿木勒立刻開口:「燕地十洲。」
「放肆,犬戎別太看得起自己!」吳格予立刻起身阻止,「燕地千年來都是我漢人疆域,沒有歸於犬戎的道理,你們若是不服,再戰便是!」
其實他未必是上頭,而是角色設定逼著他必須要有所行動。瀋吉樂得看戲,自然一言不發。
阿木勒被太子的大聲振振逗笑了:「後半句話,該我對你們說才是!魏軍節節敗退、潰不成軍,自是服了才請求休戰,又或者,你們想繼續打?」
【主線任務;怒斥犬戎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