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譯提防過了頭,對此刻的陳聞,總是下意識的防備。然後他又覺得自己很過分,陳聞這輩子經歷的磨難還少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的愛人?
想到就心痛。
洛譯覺得自己沒救了。
還好,在暴雨中緩慢前行,已經來到了旅遊局。盧興旺本來還打算假裝不在,被洛譯橫衝直撞,休息室里抓了個現行。
屋外雷聲轟隆,盧興旺的膽子,芝麻點大小,哭喪臉道:「哎喲洛警官,我啥子都得沒做嘛!」
「前幾天鼓動陳宏業安排小姐給領導的人是不是你?還說沒做嘛?你都快無法無天咯!」
盧興旺大哭冤枉:「怎麼可能呢!陳宏業他在亂講!」
洛譯冷哼:「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找你?」他甩出兩份筆錄,「這是兩個小姐的筆錄,這是陳宏業的,各方各面都對得上,通話記錄也對得上,你還能解釋什麼?」
盧興旺冷汗直下,之前就聽到領導報了警,他是吃不下坐不下,就怕會找到自己,結果真找到了自己。
他還想著怎麼狡辯呢,洛譯完全不給機會,直接把阮泰先前給的證據擺了出來:「頂樓有你的份,仙苑還有你的份,你挺大胃口的嘛!怎麼,要我給你想點藉口不?你有個雙胞胎弟弟,都是他做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隨著屋外雨聲越來越大,盧興旺的臉也跟屋外的天色一樣越來越黑,最後皺成了包子,真要哭出來。
所謂蛇打七寸,趁人命要人命,洛譯甩出王炸:「對了,今天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過一會我們局的顧曉晨和省城領導那邊的人就過來了,查一下當年稻田景區的事。」
「什、什麼?!」盧興旺徹底慌了,「他們、他們不是要去藥監局嗎?」
洛譯:「呵,消息還挺靈通啊。」
「不不不,沒有沒有,只是瞎聽說的。」
「領導帶的人多啊,我們市局也還有不少人呢,分兩撥同時並進怎麼了?還是說你們局也有見不得人的黑歷史啊?」
盧興旺抬手擦汗,根本憋不住事。
他咬咬牙:「實話跟你說,我都不是自願的,我是被逼無奈啊!都是伍市長和陳浩初他們幹的,我根本就是個小弟,我沒辦法啊。」
洛譯嘲道:「喲好處你都拿完了,都當局長了,現在說跟你沒關係?你的錢包那麼鼓,它答應嗎?」
盧興旺徹底沒招了,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狗,這領導們來勢洶洶,又軟硬不吃,他必須得給自己謀生路。
他把稻田景區那些事都交代了個遍,大體上和洛譯調查的陳聞說的差不離,但關於屍體埋在哪了,還是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