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就算是心疼一下小的,明日跟著小的回府,不然夫人責罰下來小的可承擔不起。」
「回去?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絮叨時就像成百上千的蒼蠅圍著我飛,煩都煩死了。」
俞漸離聽著對話,擦了擦脖子。
被那麼多蒼蠅圍著,那紀硯白是什麼?
他皺了皺鼻子,這人說話時考慮真不周到,急了連自己也罵進去。
「您只是被批評幾句,秦小侯爺可是斷了腿啊!」
「只斷了腿?」紀硯白似乎很是嫌棄,「這小子命還挺大。」
俞漸離聽著這對話沉默,又覺得詭異的合理……
「哎喲,這要是沒了命,咱們也不能這般安生地在這裡。您也是,尋常的世家子弟踢一腳就夠他們吃不消的了,您還非得拿長槍,若不是十個侍衛齊力攔著您,怕是真鬧出人命來。」
「他活該!」
「是是是,他活該,可咱也算是多管閒事了……」
俞漸離擦著手臂時思考起來,這位爺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可惜沒控制好力道,把人家腿打斷了。
想來那位小侯爺就是明知言口中活該的人吧。
「放你娘的屁!」紀硯白暴躁地吼了一聲,也不知是做出了什麼樣的動作,導致屋舍中間的隔斷都跟著一顫。
為了洗漱方便,俞漸離將其中一桶水放在了靠隔板的桌上。
這桌子是俞漸離用木板自己拼出來的,應急用一陣子。
承重沒有問題,但由於材料和工具都不齊,導致桌子不是很穩,這般劇烈震顫,水桶倒了下來,水灑了一地。
俞漸離嚇得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想去扶桶,可是他的身體實在不夠靈活,根本沒能扶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水桶里的水灑了一地。
那一瞬他的想法只有:不能讓水流到隔壁去。
這一處臨時打理出來的號房是整棟建築被隔開了兩間,建築內部由木板隔斷間隔。
這也導致號房並不算很隔音。
這裡的確要比集體號房寬敞一些,還沒有同屋的舍友。
但是,中間這個間隔著實簡陋,隔斷的牆根下還有些許縫隙。
俞漸離看著水順著縫隙流過去,有一瞬間心灰意冷。
再見了這個美麗的書中世界。
希望紀硯白能給他一個痛快,他這個小身板還有舊疾,死得快。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聽到了響動,緊接著,就看到隔斷木板中間被人推開了一扇小窗,接著有人朝他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