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只能點頭,接著問:「你怎麼受傷了?」
曇回就等著俞漸離問呢,當即開始了自己的演說:「說來話長,那日我們少爺在混堂聽到有人非議你,當即怒從心中起,提腳直接踹,出去教訓了那群人。我怕少爺出手太重,就替少爺出手,之後的懲罰都是我挨的。」
俞漸離還不知道此事,不由得一陣感動,也難怪紀硯白突然抓自己來洗澡,原來是因為這個。
俞漸離對曇回的方法很是認可:「你的法子是對的,不能太過攔著紀硯白,不然他逆反心理更重,事情只會更加嚴重。」
「俞公子懂我!」曇回感嘆完才回神,「你也知道我們少爺的性子?」
「略微了解一些。」
曇回將俞漸離送到了浴堂,那邊已經準備妥當。
國公府沒有過多裝飾,但是地方很大,每間屋舍都很大,院子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小了,這群習武之人會施展不開。
這浴堂也是大到俞漸離以為自己來了混堂,進去也只有一個泡池而已。
泡池裡的水都是新換的,溫度剛好,散著裊裊白霧,輕柔地環繞在周圍,溫柔地將他包圍。
曇回遞過來了沐巾詢問:「可需要服侍?」
「不用。」
曇回也不意外,很是懂事地往後退:「那小的便退出去了。」
「好。」
曇回離開後,碩大的浴堂只留下了俞漸離一個人。
他站在這裡回了一回神,想著既來之則安之,脫掉了衣衫進入到泡池裡。
被水包裹的瞬間他居然有些感動,的確很久沒暢快地泡過澡了。
於是他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國公府,又莫名其妙地在這裡洗起了澡。
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在紀硯白這裡,倒是有幾分合理。
許是太久沒有泡過澡,時間久了俞漸離還有些暈眩。他從泡池中出來,披著沐巾坐在一邊休息。
這裡的椅子都要高大一些,俞漸離坐上去之後雙腳居然不著地。
他思量著,這個椅子應該是專門給紀硯白定製的,還多看了幾眼。
突然想到紀硯白說不定也曾經未著寸縷地坐在這裡,他突然臉頰一紅,又急急地站了起來。
這般一想,真是有些曖昧了。
之前就有些頭暈,此刻站得急了眼前瞬間一黑。
他趕緊扶著椅子努力讓自己站穩,這要是光著身子在浴堂里暈倒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