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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國子監和崇玄學馬球隊對陣。
這一日果然陰了天,卻不至於像馮光棲說的那樣雷雨交加。
對於他們這些打馬球的人來說,這種天氣反而舒服,沒有陽光暴曬,還有陣陣清風,會讓他們不至於太過炎熱。
不然一身汗水,馬場又灰塵瀰漫,著實讓人不舒服。
這一日崇文館的人沒來,似乎也覺得這一場沒有什麼懸念。
俞漸離倒是來了,顧瓊華和小胖子再次跟了過來,此時的俞漸離依舊不知道,他們二人究竟是喜歡湊熱鬧,看馬球,還是想看看明知言。
「上次太子都和你聊什麼了?」顧瓊華也是見四周沒有其他人了,才敢問出來,「不會是想讓你和明知言一起……」
這可是禁忌話題,也虧得顧瓊華這個傻小子敢問出來。
俞漸離倒是沒有什麼秘密,直接說道:「沒有,就是隨便聊了聊馬球,我一個擅長做手工的,太子招攬我也是無用。」
「也是,找你過去給他們改花園嗎?或者做個好看點的宮燈。」
幾個人正聊著天,就看到紀硯白騎馬進場了。
紀硯白這種人仿佛天生適合在馬背上,控馬的姿態從容,他骨子裡遮掩不住的不羈,會在馬背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就應該在風裡放肆地策馬狂奔,破開虛空,無人能擋。
顧瓊華忍不住感嘆:「還得是紀硯白啊,真的厲害,上一場他簡直神了。」
俞漸離跟著看過去,剛巧和紀硯白對視,讓他一慌。
身邊的顧瓊華顯然更加緊張,小聲嘟囔:「怎麼看過來了?我說話被他聽到了?」
俞漸離沒回答他,只是暗暗心驚,他和顧瓊華等人故意躲得隱蔽,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他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喜歡上一個人後仿佛會開啟一項特異功能,就是能夠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那個人仿佛發著光。
很快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紀硯白身為武將,能夠察覺有人埋伏都很輕易,發現他們更是簡單。
想什麼呢?!
你剛才那一瞬間在自作多情什麼?!!
你怎麼會突然生出這麼可怕的想法來?
在俞漸離分神的時候,突然有人縱身,踏著牆壁躍上了看台,直奔俞漸離而來。
此人速度極快,轉瞬間已經到了俞漸離身前。
俞漸離並非習武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靠近了他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個符籙,口中念訣,朝著他的面門便拍了過來。
可惜他未能成功,在他的符籙靠近俞漸離前,就有人出手攔住了他。
似乎也是趕來得急了,拎著此人的衣領便將人拽了回去,像是情急之下徒手抓了很髒的蟲子一般隨手丟出去兩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