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光棲在地面上打了一個滾,回過神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檢查自己的符籙:「我跟師父求來的符籙!可別壞了。」
紀硯白看著馮光棲,見他沒有再攻擊的意思,才回身問俞漸離:「你沒事吧?」
俞漸離驚魂未定,卻還是很快回答:「我沒事,謝謝你。」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們可沒有飛檐走壁的本事,只能騎在馬上在看台下面張望,也沒多著急,畢竟有紀硯白在他們也就安心了。
陸懷璟喊著問:「怎麼回事?!」
馮光棲被紀硯白扔出去,磕得渾身都疼,齜牙咧嘴。
好在崇玄學也會習武,讓他的身子骨好些,不然今日真比不了馬球了。
他踉蹌著起身,理直氣壯地回答:「捉妖,你們都莫要攔我,我跟我師父求了符籙,今兒就要收了這個妖孽。管你是什麼神魔附體,還是借屍還魂,統統都能讓你現原形!」
紀硯白沒有猶豫,擋在了他的身前:「再敢造次,一腳給你踢到看台下面去,讓馬踩你。」
馮光棲也知道紀硯白的混帳程度,跟陸懷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陸懷璟就是嘴上厲害,其實沒有什麼大本事。
但是紀硯白是真的能要他的命。
他只能指著俞漸離說:「他不對勁!他早就該死了,他身上定然有詐。」
紀硯白懶得跟他講道理,說什麼都沒用:「再廢話讓你死在他前面。」
馮光棲:「……」
有理說不通。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小心地收起符籙,轉身走了:「被邪魔蠱惑,無藥可救,告辭。」
紀硯白見馮光棲放棄了,才看向俞漸離道:「你小心著些,今日都在我視線範圍內活動,聽到了嗎?」
「嗯,好。」俞漸離其實真的有點怕了,聽馮光棲剛才說的,他真怕那符籙能讓他魂魄離體了。
紀硯白之後還要比賽,見馮光棲已經回到崇玄學的隊伍,他才躍下看台,重新上馬。
等紀硯白離開,顧瓊華和小胖子才湊過來,道:「剛才那個道士為什麼衝著你來了?」
「他挑釁罵陸懷璟,我就扯謊讓他下不來台,沒想到他當真了,今天就要來收了我……」
顧瓊華聽完大笑出聲:「哈哈哈,這些人還真是神神道道的。」
「嗯……」俞漸離有點後悔用這個法子了。
「剛才那個人踩著這個牆壁就上來了?」顧瓊華說著,扶著欄杆朝下看。
這個看台是在高處,大概有一層樓的高度,圍欄下是牆壁一樣的石壁,沒有什麼能踩踏的地方,馮光棲竟然就這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