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和軍師很像。」
「有的時候我們不要將一切都預想得非常美好,不要有過多美好的期待,沒有落差,也就不會失望。就好像比賽,不要期望一切都順利,有波折是正常,輸了也不證明沒努力過,當然,贏了是最好。」
「你的做法有種對萬物妥協的無力感。」
「誰不是在糟糕里求生?只求我們的日子能過得稍微順利一些就好。」
兩個人聊著天,吃著清湯寡水的面,倒是非常平淡地吃完了這一天的晚飯。
這個時候紀硯白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麼會對俞漸離的感官很好。
他似乎總是很焦躁,性格也很暴躁,動不動發脾氣。
俞漸離卻是一個非常平淡的人,人也安靜,不會讓他覺得吵,還萬事都看得開。
心思豁達,情緒穩定,還能夠猜中他的心思,用平和的語氣安慰他。
和他相處很舒服。
這是紀硯白此刻的想法。
剛才射箭半個時辰,都不如和俞漸離坐在一起聊會兒天釋然得快。
俞漸離總是很輕易地就能讓周圍的人平靜下來。
他終於明白明知言為何只對俞漸離溫柔了。
*
晚間,俞漸離回到自己的號房裡。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一個到處奔走的端水大師,到夜裡才能休息一會兒。
他先是做了一會兒給陸懷璟母親的釵子,覺得手累了,便活動了一下身體,起身拿來了新的紙張,開始寫下一篇故事。
故事進展到讓人面紅耳赤的情節,他下意識地吞咽,拿著筆寫下工整的文字。
字體是一板一眼的,段落也有著書生書寫文章的習慣,可內容卻充滿了情色之欲。
他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想著那些畫面。
高大的男人,健碩的身體,在懷裡的人正欲逃走之時,只需要單手握住他的手臂,便將人輕易地帶回到自己的懷裡。
然後,細細地吻。
隱忍的,卻又急切的,恨不得用這種方式去徹底了解懷裡的人……
寫到一半,俞漸離快速放下了筆,有些慌張地揉臉……怎麼腦袋裡想的都是紀硯白?
而他竟然在思考,如果他被紀硯白控制住,是讓紀硯白繼續吻自己,還是逃走?
根本逃不掉吧?
越想越覺得頭昏腦脹,他做了一個深呼吸。
為什麼總是會用紀硯白來代入劇情?
他看著燭火愣了一會兒神,終於為自己找到了理由,紀硯白實在是看起來很會做這方面的事情……
體力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