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被俞漸離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晚間下學,俞漸離吃過晚飯後,放下了手頭的手工,去了紀硯白的號房裡。
紀硯白看著俞漸離進來,還有些意外:「今日是走門的?」
「嗯,不然呢?」俞漸離難得回答得不客氣,拿著手中的紙走進去,對外面招呼,「曇回,把黃啟他們也叫進來。」
「嘿喲……」曇回在院子裡哀嘆了一聲。
「我都快交班了!」黃啟在樹上便開始叫嚷。
俞漸離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門口道:「正好交班了,人來得齊,都過來吧。」
一群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在俞漸離這個文弱書生面前沒了脾氣,不情不願,卻還是都走了進來。
不大的號房裡,霎時間被坐滿了。
俞漸離再次拿出紙張寫出大字來,同時說道:「今日我主要是教紀硯白識字,他的基礎比你們好一些,所以你們跟上可能會有些吃力。可你們習武那般厲害,定然是非凡之人,想來跟上進度也不難。」
黃啟轉著毛筆道:「那倒也是。」
俞漸離立即制止了他的行為:「毛筆不是這般轉的,若是蘸了墨豈不是要甩到別人身上。」
「可是……」
「沒有可是,再不聽話軍法伺候。」
「嘿!」黃啟當即來了精神,「俞公子最近有些囂張啊。」
俞漸離倒也不怕他的威脅:「我以後會入兵部,你不知道嗎?」
「……」黃啟唰地看向紀硯白,仿佛在詢問,畢竟他們內部也在傳說,軍師收俞漸離為徒了,那以後俞漸離也算是小軍師。
俞漸離沒有明說,既然軍師利用他保護自己的小徒弟,他利用軍師打壓一下他們怎麼了?
黃啟果然是怕軍師的,想到俞漸離以後可能是小軍師更加懼怕,坐姿都規矩了不少。
紀硯白看破不說破,默許了俞漸離的舉動。
俞漸離看得很是滿意,開始了今日的課程。
俞漸離先教他們識字,隨後讓他們寫字練習。
他重點教的還是紀硯白,至少要改變紀硯白寫字成團這個毛病,不然哪一日軍中有事,寫信出去都傳遞不了什麼信息。
最可怕的是飛鴿傳書的小紙條大小,不夠紀硯白寫兩個字!
黃啟和曇回等人,能夠忍耐的極限恐怕是一個半時辰。
超過一個半時辰,他們便開始肩膀不舒服,眼睛冒金星,頭也有些疼。
身體隨便問一個地方,都不舒服。
只要俞漸離放過他們,他們瞬間神清氣爽,一溜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