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有些懊惱,他猜測自己的舉動一定非常奇怪,嘟囔出聲:「我……我還以為你突然吻過來了,幸好你喝完酒不記事,不然我丟死人了。」
「吻?」紀硯白的嘴唇被他按著,只能含糊地發出一個聲音來,似乎是在詢問他話里的意思。
「白白,你別在意我的舉動,我可能是一個很糟糕的人,總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說著鬆開手。
紀硯白也在這個時候身體後退,看著他問:「想什麼?想吻?」
「……」俞漸離沒能回答出來。
紀硯白顯然什麼都不懂,又問:「那是什麼?」
「你別問了。」俞漸離根本不想多說,轉過身便想要下床。
紀硯白卻不許,按著他道:「為何不告訴我?你不是要教我的嗎?」
「我是教你識字,寫字,不是教這個。」
「為什麼不能教?」
「肯定不能教,這是最親密的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我們不算最親密的嗎?」紀硯白想了想後,反而急了,「所以你和明知言才是最親密的?」
「更不可能了!」俞漸離回答得非常決絕。
他和紀硯白之間,他至少還有些喜歡紀硯白。
他和明知言……那可是拆官配天打雷劈!!!他從未想過會與明知言有什麼情感牽扯。
「那為什麼不能教?」紀硯白執著得要命。
俞漸離心裡苦,他怎麼能在一腦子漿糊的紀硯白面前說不著調的話,畢竟紀硯白喝醉酒又容易生氣,又倔強得要命,刨根問底,什麼事情不給他讓他滿意的答案,他都不肯輕易罷休。
俞漸離努力組織自己的語言,想要說服紀硯白:「真的不能教……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我們只是朋友。」
紀硯白依舊堅持:「可我們的關係很親密。」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那你和誰的關係最親密?難不成是陸懷璟?」
俞漸離被紀硯白追問得一陣絕望,抬起雙手直揉臉,最終只能努力說服自己。
俞漸離,你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麼?他喝完酒就全忘了,你沒必要在乎這麼多細節。
但是你此刻不將他安撫住,遭殃的就只會是你自己。
如果惹急了,他再跑出去惹是生非了怎麼辦?
紀硯白一個發狂,把馬球隊其他的隊員全部滅口了怎麼辦?
於是俞漸離只能回答:「接吻就是嘴唇碰嘴唇……」
紀硯白是一個行動派,俞漸離剛剛說完,他便已經湊了過來,在他的嘴唇上快速碰了一下。
不愧是習武之人,這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