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寶轉身便下了樓。
紀硯白乾巴巴地坐了幾個時辰,俞漸離都沒理他。
此刻也不願意請他吃飯,紀硯白只能自己起身,道:「我先回府了。」
還真沒人留他。
紀硯白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俞漸離一眼,最後也只能沉默地離開。
施淮岐笑得不行,還特意去窗邊看著紀硯白縱馬離開的身影,道:「他也有今天。」
紀硯白離開後,俞漸離又開始心裡不舒服了,思考著自己過不過分。
明明是他先垂涎紀硯白,紀硯白不懂感情沒有回應他,他反而生氣了?
是不是他在無理取鬧?
可是他又很快忍了下來,紀硯白不回應他的感情,只想親他,這和不想負責的流氓有什麼區別?!
唇友誼嗎?!
不能理他!
第84章 夜見
是夜。
寒風逐漸變得凜冽, 吹拂得酒樓門口的燈籠搖晃如柳枝。
在請其他三個人吃飯的時候,不可避免地,俞漸離被追問了他和紀硯白吵架的事情。
俞漸離只能說是他督促紀硯白習字, 紀硯白煩了,俞漸離也被惹得生氣了,乾脆不想理紀硯白了。
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施淮岐一邊斟酒一邊道:「紀硯白挺好的一個人, 偏偏是個目不識丁的,說出去不覺得丟人嗎?」
賀楚卻搖頭道:「我倒是覺得軍師確實沒想過教紀硯白, 不然紀硯白能文能武的,豈不……」
他說到這裡話語一頓, 隨後說:「你看看現在的紀硯白, 提起他,誰人不知他武功蓋世, 卻衝動易怒, 好在他足夠聽話,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將領。」
施淮岐被賀楚點醒後也驚訝道:「你是說, 軍師有保護紀硯白的意思?」
「起初可能是。」賀楚說著喝了一口酒。
俞漸離在此刻嘆氣補充:「可後來發現紀硯白的確是無可救藥……教也教不會, 認真教了還生氣。」
陸懷璟也忘卻了身上的傷痛,跟著說了起來:「紀硯白剛來我們清潔堂的時候,我還當博士覺得我們清潔堂的監生都不學習, 打算派一個羅剎進來把我們全屠了。」
聽到這個說法,另外三個人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