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我?」俞漸離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問你對我是什麼心思你自己也說不清,還怪我不理你,我算什麼啊?」
「我……我不懂,所以沒辦法立即回答你。」
「那你就先別理我!」
「那不行!」
「……」俞漸離撇過頭不理他。
紀硯白憋悶了一會兒後又道:「你不理我我心裡慌得很。」
「你不清不楚的我心裡也煩得很!」
「……」紀硯白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陸懷璟便來招呼他們二人,道:「走吧,我們換個房間打馬吊,賀楚和施淮岐也在。」
俞漸離當即起身,跟著陸懷璟出去。
紀硯白雖然委屈得要命,卻還是跟著出了小間。
途中路過的人都會避開他們一行人,實在是紀硯白沉著一張臉的模樣太過於嚇人,如同黑面羅剎。
進入馬吊的房間,施淮岐看到紀硯白後驚訝不已:「喲!紀小將軍也來打馬吊?輸了不會打人吧?」
紀硯白聲音低沉地回答:「不,你們幾個打,我陪著。」
施淮岐的語氣誇張得要命:「天吶,我們紀小將軍是能陪旁人打馬吊的人?我可不記得你有這樣的耐心。」
「嗯,現在也沒有耐心,容易揍你。」
「好,我閉嘴。」
賀楚還在嗑瓜子,笑呵呵地問:「你說你惹他幹什麼,沒看到是鐵青著一張臉進來的嗎?」
施淮岐也是叫苦不迭:「看來今天的馬吊打得不輕鬆啊,輸贏還得看旁人臉色。」
說完還犯賤,主動去問俞漸離:「我若是贏了你,這位是不是會不高興?」
俞漸離坐下後搖頭:「不會,我不能保證我會贏很多,但是我應該不會輸。」
施淮岐疑惑了一會兒:「這話有點繞啊……」
俞漸離卻輕笑了一聲:「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我需要贏點銀子回去過個好年。」
施淮岐懂了:「你好生囂張!」
陸懷璟也跟著說道:「我雖然牌技不好,但是一向牌好,他們說我有偏財運。」
賀楚也跟著說道:「我牌技也不錯,就是因為我打得還可以今兒才找不到同桌,不然我們也不會湊到一塊兒,畢竟陸懷璟是出了名的牌品差。」
「說誰呢?!」陸懷璟不服氣。
「你唄,總是輸了就生氣,然後找哥哥過來找場子。」
「……」陸懷璟不說話了。
俞漸離坐在了一個隨意的位置,全程不理會坐在一邊的紀硯白,道:「那我們開始吧。」
四個人在桌前坐好,熟練地開始了第一局。
最開始四個人的氛圍還是輕鬆的,有說有笑,只有紀硯白一個人坐在一邊,沉著臉像個俊朗的雕塑似的。
不久後,其他幾個人就有些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