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我就要回去休息了。」
「那下次吧。」
紀硯白不由分說地伸手握住了俞漸離的手腕,帶著俞漸離離開。
國公夫人似乎還想挽留,隨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道:「行吧,去吧。」
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說道:「三叔,我還想聽你說戰場的事情呢!」
「改日再說。」
小男孩被嚇得縮了縮頭:「好吧。」
紀硯白拉著俞漸離離開正堂,徑直朝著自己的小院而去。
途中,俞漸離很想掙脫,小聲提醒:「紀硯白,好多人看著呢!」
「不叫白白了?」
「這……在外面……」
「那回去了叫。」
「你慢些,我剛剛康復。」
紀硯白被提醒,終於慢下走路的速度,鬆開了俞漸離的手腕改為和他並肩而行。
他側過臉看向俞漸離,滿眼的疼惜,低聲問:「怎麼瘦了這麼多。」
「在營地里整日裡都是粥或者乾糧,的確瘦了很多。」
「你為了那個明知言真是豁出去了。」
「如果落難的是你,我也會救你。」
紀硯白被俞漸離噎住,沉默了片刻沒再回答。
他們一同進入小院時,曇回已經安排完人收拾好東西了。
其實在他們回來之前,府里的人便收拾過了,曇回只是將紀硯白隨行的一些東西放好了而已。
他們進入屋中,屋中溫度合適,炭火盆燒得並不旺。
畢竟最冷的日子已然過去了。
紀硯白進去後,反手關上門,將想要跟著進屋的曇回關在了外面。
曇回一怔,也沒在乎,開始在院落里轟人,讓還在忙碌的人去別的地方忙去。
屋舍里,俞漸離剛剛踏進房門便被紀硯白擁入懷中。
紀硯白的盔甲十分堅硬,俞漸離仿佛撞到了銅牆鐵壁,正有些迷茫,抬頭便看到紀硯白用略顯委屈的眼神看著他:「我在邊境時擔心得要死,我帶兵多年都未曾怕過,這一次卻怕了。」
「我的身體一向如此……」
「我知道,可我仍舊無法接受你突然病倒的事情。」
「那我保證,我以後都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行嗎?」俞漸離說著抬起手來,揉了揉紀硯白的頭,「白白。」
紀硯白原本一肚子的怨氣,竟然被輕而易舉地哄好了。
他只能妥協,隨後鬆開了俞漸離。
俞漸離並不熟悉盔甲,只能協助紀硯白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