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陽的。」
俞漸離聽完快速左右去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道:「其實也不用滋補。」
紀硯白挺行的。
林聽知道他是誤會了,於是道:「是給你壯陽的,你病了太久,沒辦法和正常男子相比,你也別太丟人。」
「……」俞漸離無言以對。
林聽也沒多說什麼,走回清廉堂給他寫單子。
此刻在走廊里等待的俞漸離,突然覺得林聽像霸道的私人大夫。
不過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沒見過林聽這麼惡毒的大夫。
不久後林聽重新走了出來,道:「我勸你今日回號房休息。」
「是明日能好一些嗎?」俞漸離接過單子的時候問。
「也不是,今天你坐在支堂的時候,可能有少許血液滲出,衣服是淺色的,我怕你尷尬。明天應該就不滲血了,你記得吃流食。實在不行你尋點女子月事時用的,應該可以化解尷尬。」
俞漸離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去跟監丞請假。」
「去吧。」
*
陸懷璟到了清潔堂後,便開始魂不守舍的。
等到了上課,他才注意到俞漸離沒來,於是用嘴型去問紀硯白:「人呢?」
紀硯白也是有些溜號,看到陸懷璟問他,他只是聳了聳肩,也不回答。
陸懷璟只能重新坐好,撐著下巴看著前方發呆。
林聽突然來了國子學,這件事還是讓他半天不能回神。
他還真以為林聽會來清潔堂,結果卻去了清廉堂。
今天一早,清廉堂差點敲鑼打鼓迎接林聽進門,高興得仿佛全支堂一起娶了媳婦兒似的。
此刻他的思緒有些管不住。
林聽似乎也可以預備官職了,也不知會成為什麼官。
機遇不好的話,應該像明知言那樣。若是機遇好的話,應該像是俞漸離那樣。
若是不好不壞,也能官及六品、七品吧。
對於林聽的出身來說,也算是不錯的前途了。
這些人都有了未來,他還沒有眉目呢。
另外一邊,紀硯白也在溜號。
似乎從昨夜之後,他的魂魄便散了散,至今沒能全部收回。
世間竟然有這般美好的事情,他雖然在書中看過,卻沒想到會讓他喜歡到這種程度。
沒夠。
真的沒夠。
博士仍舊在講課,紀硯白卻什麼都沒聽進去,腦子裡都是俞漸離當時的樣子。
明明是那麼一個儒雅的人,像素潔的蓮花,或者是純淨的百合,卻在那時會那麼迷人,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