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懷清一直都知道太子的為人,在太子沒有捨棄他之前,就已經留好了證據,也難怪太子尋不到。
俞漸離得到消息後,靠著椅子自嘲地笑:「這樣的罪過該如何救?除非殺進宮去直接謀朝篡位……皇后娘娘也被太子餵了藥嗎?竟然想讓紀家軍做這種事情?」
紀硯白對親姐姐還是不願往壞了想:「也許……只是想我們幫忙求情?」
「這怎麼幫啊……」俞漸離忍不住搖頭。
紀硯白在此刻站起身來,道:「我回去看看我爹娘,他們估計不好受。」
俞漸離跟著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果不其然,國公夫人聽了消息後直接暈了過去。
老國公爺更是氣得不輕,重複著幾句話:「他怎麼能?!他怎麼敢的?!」
可終究是沒有插手管此事。
皇后娘娘後續還送來了幾封書信,紀硯白親自寫了回信。
回信的內容很簡單:錯了就是錯了,得認。
*
太子被關進了宗室監獄軟禁了起來。
等了十幾日,最終也只等到了他太子之位被廢的消息,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沒有其他處罰,意味著他會在宗室監獄裡留到自然死亡,除非哪一日大赦天下,不然他都無法離開。
他終於徹底絕望,在宗室監獄內瘋狂咆哮。
他甚至不覺得自己錯了,是那些人對他不忠!
果然啊……
他不能信任這些人!
他試探就是因為信不過。
所以,他落得如今的下場。
他再次見到其他人時,已經是半年後。
明知言捧著一些衣物進入宗室監獄,見到他後將所有東西放下,道:「這些是紀家努力很久,才能讓人送進來的。」
「明知言……」他瘋魔了一般,神態看起來並不正常,只是嘟囔著明知言的名字。
「嗯,是我。」
「你從未忠心於我,是不是?」
「您可能覺得自己是伯樂,可在我看來,你是拉我進深淵的魔鬼。您是太子,能得您的欣賞會是怎樣的榮幸,我最開始也是如此。可在我想繼續學習,晚些從官時,您卻用打壓我的方法,逼我順從您。
「我在國子監每受一次屈辱,我就會多記恨您一分,我唯一覺得您不錯的時候,是幫俞漸離證明清白的那次。除此以外,從未真的感謝過您。」
他仿佛早就料到的模樣,道:「你本就是白眼狼,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