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梢帶著委屈,夜焰把自己受傷的手舉到司絲面前,「司絲,手疼。」
潔白的蝴蝶結早不知何時被鮮血染透,顏色枯敗,像是再也無法振翅飛翔。
「怎麼會變成這樣?疼的很厲害嗎?都這樣了你怎麼不找個人看看?」司絲有些焦急。
「我不想讓旁人碰我,司絲你答應過要替我包紮的,你答應過我的。」
瞧著夜焰低垂的眼角,可憐巴巴的坐在她面前賣慘,司絲面上閃過一絲心疼,同時卻也在心中冷笑。
好一句不想讓旁人觸碰,這會倒是有了潔癖,敢情現在不是他左擁右抱的時候了。
司絲將夜焰帶至桌邊,取出藥箱,「茸茸,我記得你也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自己。」
「你以為這是我故意弄的?」夜焰聲音沉悶,他有些心虛,抿了抿唇,「司絲,我沒有故意破壞傷口,我一覺醒來它就在出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沒再傷害自己……」
說著,夜焰就要拆開紗布證明什麼,他大力撕扯著,沒一會血便滴了下來,司絲見狀趕忙拉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是我想錯了,你快放手!」
殿外那棵梧桐樹上,睡夢中的鳳凰尚不知曉自己被人施了定身術,亦不知曉棲梧殿來了怎樣的不速之客。
祁珩在庭蕪走後便在溯光鏡中看完了司絲的前世,他看著她同夜焰相識、相知、相愛,看著她從懵懂天真,到滿心期待的為夜焰披上了嫁衣。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夜焰熟經男女之事,單純的司絲並不是他的對手,在夜焰的刻意設計之下,司絲很快便對他動了情。
一切都如預料的那般,夜焰在達成目的之後就再也演不下去了,祁珩看到了司絲眼中的悲傷和不甘,有愛才會有怨,她是真真切切的愛過夜焰。
祁珩知道這些事都已經成為了過去,這並不代表現在的司絲,司絲並不知道過去那些事,可他就是該死的在意。
那婚契還在,夜焰也在,司絲曾那樣深愛過他,若是夜焰有心同她再續前緣,他們之間並非沒有可能。
想起早前夜焰來蒼葭山尋找司絲時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侵略、占有、熱烈,夜焰對司絲的喜歡並不比他少。
在盤古島上時,司絲就極喜愛夜焰,她會拼了性命的為夜焰治療腿傷,會冒盡艱難險阻的幫助夜焰化形,司絲心裡並非沒有夜焰的位置的。
想到這些,祁珩心中倏而生出些危機感,司絲不記得前事,更不知道夜焰的真面目,在她心中,夜焰依舊是那個和她相依為命的人,而他卻只是她的師父。
回想自己與司絲相處的時光,祁珩眼中閃過一絲酸澀,她對他的態度有尊敬,有謙恭,她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可唯獨少了一份依賴與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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