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討好她,便要事事都讓她知道,他要她親眼見證他有多珍愛她,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有損男子顏面的針線活。
他並非不願同她風花雪月、你追我趕,可如今她厭惡極了他,總想逃離,他沒有時間等她自己發現他為她的付出,慢慢敲開她的心門,畢竟有些事、有些感情一經遲到便再也沒了意義。
預料之中,君屹並沒有得到司絲的回應,他並不介意,他攪亂了她的計劃,她心裡有氣很正常。
他將所有的瘋狂、偏執的情緒都壓在心底,牢牢握緊她的手,「斗篷比護胸更麻煩些,用料也更多,這個季節獵不到狐狸著實可惜,但野兔也不差在哪,雖然小巧,但毛髮細軟……」
說話間,二人終於來到了木盆旁,君屹直指他忙了大半晌的成果,皮毛都清洗乾淨了,不見一絲血腥,泡在水裡舒展開來,軟白又漂亮。
這一刻,他終於有了勇氣直視司絲,他邀功一般看向她,卻見她圓潤的小臉刷地褪盡血色,清眸里有一絲悲憤,還有些其他複雜的情緒。
「你,你怎麼了?」
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意趣登時消散,她如今的表現和他料想的截然不同,沒有感動,也沒有喜悅。
「這便是你說得有意思的東西?」
她抬頭望向他,聲線宛若薄霧,透著溟濛冷意。
短短一瞬,君屹在她身上解讀出了痛恨和不忿。
他慌了神,不明白她為何怒意激增,無措道:「怎麼了?你可是不喜歡護胸和斗篷?」
雖是這般說,他卻下意識擋在她與木盆之間,隔斷了她的視線。
他僵笑著,一字一句擠出聲音,「你看我成日和朝中那幫呆板的老傢伙打交道,也不懂你們小姑娘的喜好,不喜歡就不喜歡罷,不若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什麼都行,小襖、大氅……之後我再向繡娘請教,無論什麼材質,多複雜都可以……」
話未說完,他便想撫摸她的臉頰,她眼眶很紅,像是要哭了,又像是怒急的模樣。
君屹心神大亂,他從沒哄過她,不知該怎樣安慰她、平復她的怒氣,他憑著自己的感覺向她伸出手,可未等他碰到她的臉頰,她眼底倏然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抗拒。
「有意思嗎!」
司絲用力拍開他的手,「你明知道我是何意思!護胸?斗篷?我要你放了十一,你卻在這跟我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她對他的憤恨毫不掩飾,君屹見狀心裡狠狠一抽,他好似那做了錯事的幼童,侷促站立在她面前。
「我只是想送你一件兔毛護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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